绅士这个词语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此刻的所作所为。
姜月迟认为他就是一味行走的春药,她总是会稀里糊涂的被他带偏思想。
包括此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他的怀里,一只脚踩着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
而在她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洗手台是一整块大理石,水流顺着四面八方平缓地往下流动。
“真不公平,你。。。你的浴室比我的房间。。。五个加起来还要大。”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要将膝盖并拢,但男人那只强有力的手让她毫无挣扎的可能。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垂传来,伴随着游刃有余的笑声:“整艘船都是我的,让你们有地方住,已经是我的公平了。”
嗯……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他淡笑着开口,声音带着优雅的磨砂质感:“刚才那个小鸭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向你推销他的屁股?”
“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她解释。
他不否认这个回答:“嗯,用身体服务别人。”
姜月迟反驳:“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人。”
费利克斯仍旧保持从容不迫的淡笑:“是吗,你认为他是哪种人?”
姜月迟回想了一下杰克刚才的样子。
“可怜,弱小。”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的笑意早就荡然无存,但唇角仍旧保持着向上扬起的弧度:“所以,你心疼他的遭遇?”
心疼倒谈不上,纯粹就是一些平常的同情心。
毕竟他看上去的确很可怜。
非要细究的话,还有一部分就是穷人间的惺惺相惜吧。
唉,她刚来美国的时候比他还要落魄,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短暂地沉默让面前的男人唇角上扬的弧度也变得平坦。
这不是爱丽丝第一次被这种人勾引,上一次她拒绝的很干脆,和他的解释也不掺任何谎言。
那这次呢。
她在犹豫,甚至,眼里出现了心疼。
她在心疼谁,心疼一只卖屁股的鸭子?
他有什么好值得心疼的?
这一次找她,是想确认一下,她对自己的兴趣是否真的只剩下性。
但现在,需要他确认的问题太多了。
他无法确定这种焦灼的情绪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掌控不了全局。
他甚至连自己都开始掌控不了了。
该死!
他真的很想敲开爱丽丝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或者,他可以为她预约一个最好的医生。
手术甚至可以直接在他的投资的实验室内实施。
将她多余的圣母心剔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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