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跑进了盥室,没多久又重新出来,走到裴徊光面前,搭着他手登上马车。
裴徊光跟着坐进马车,问:“落了什?”
“没什,个帕而已。”
沈茴目光躲闪,拽了拽袖。
“那帕呢?”
裴徊光问。
沈茴将收着衣服包袱拿过来放在膝上,将藏在袖里东西,点一点塞进包袱里。她胡『乱』敷衍:“不常用的帕,塞进包袱里就好啦。”
裴徊光握着合上折扇压在沈茴膝上包袱上,啧啧两声,说:“该不会是万顺镖头侄送信吧?”
这人怎么能这不讲道理呢?她连镖头的侄是谁都不知道!
“给你!”
沈茴将往包袱里塞了半几个月事带拿出来,重重拍在裴徊光腿上,“给你用吧!”
裴徊光挑挑眉,他将折扇放下,拿起个月事带来,举到与视线相平高度,悠哉端详。
沈茴脸上烧,伸手去抢。
裴徊光抬手,不给她。
“咱家寝衣做,娘娘又说给咱家用了,岂有再要回……”裴徊光忽然住了口。他手臂伸揽住沈茴的细腰,将人带进怀里,旋身起身,从车顶而出,带着沈茴立在树上。
沈茴刚刚站稳,低下头去,就看见刚刚乘坐马车被万箭『射』穿。
坐在前面的顺年和顺岁皆敏捷地跳车避开。而马也受了箭伤,嘶鸣狂奔。马车沿山而行,面是树林,面是悬崖。马匹受惊,车厢朝侧倾歪,车厢里东西尽数朝悬崖倾倒。
“扇。”
裴徊光忽然说。
沈茴没听清,回头看他。
裴徊光却已纵身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