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大夫们来了又走了,除了把张府上下折腾得鸡犬不宁,似乎没有起到其他效果……
渐渐的。
病状传开了。
也没什么大夫来了。
就连武则天最初派来的那两个御医,张观棋也想尽办法去请来了,到头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至于东篱。
前往巩县,还没回来。
一时之间,张观棋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救活二叔。
正当众人灰心绝望之际。
钟伯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很激动地说道:“夫人,又有大夫来了,这次是一老一小!”
周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回道:“快请。”
钟伯平复了一下气息,回道:“已经请进来了,就到。”
话音刚落。
就看到仆役带着两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个头发都半白了,看上去应该已经年逾花甲。
站在他身边的。
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郎君。
张观棋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天晚上武家派人来闹事时,独独留下、没有跑走的那个小孩嘛?
张观棋有些诧异,对这小郎君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那小郎君依旧是操着一口流利的益州方言,笑着回道:“大锅锅,这个老伯伯是神医,逗是他和杜姐姐把我的病给治好哩。”
张观棋一听这小郎君提及“杜姐姐”,便追问道:“这个杜姐姐……姓甚名谁?”
张观棋记得,苏份曾提到过,他在巩县的时候,听说的那个神医就姓杜,名唤落葵,故而提问。
谁知,这个小郎君没有回答,只是眨巴着眼,望向身边的白胡子老伯。老伯笑了笑,接过话茬:“他说的这个杜姐姐呀,就是我的师妹,名唤杜落葵……小郎认识?”
张观棋更惊讶了,小声问道:“您是杜落葵的……师兄?”
毕竟,刚才这个小郎君叫杜落葵为姐姐,想必年龄不会很大。
“是啊,老夫是不惑之年才开始学医的,而落葵师妹她从五岁起就拜师学医了,还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老夫的医术,不如她。”
白胡子老伯淡然一笑,又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才接着说道:“但是,不管怎样,老夫应该会比外面那些个庸医要强。”
听罢这话。
张观棋脑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就被自己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
除了让他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