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兄,你可真厉害,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陛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放过了被诬谋逆的张伯父?”
张观棋小声感叹道:“有人为,也有天意吧。如果不是东篱把那些小纸人偷偷放进武承嗣的卧房,我也不可能让陛下移步魏王府,就无法查出武承嗣私藏龙袍之事,坐实了他的谋逆之心。”
听及此,东篱眼神有些错愕,疑惑道:“可是,张少郎,您布条上写的第三件事……我并没有来得及办成啊?”
“没办成?”
张观棋比东篱还惊讶。
他一直以为,是轻功了得的东篱悄悄潜入魏王府,剪了那些纸人。
“对,没办成。”东篱点了点头,接着回道,“但我确实潜入了魏王府的后院,只是,还没进魏王的卧房,就碰到一个怪人。”
“怪人?”
“嗯,那人蒙着面,阻拦我进房间,还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是苏家的,若是不想你家少郎君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就赶紧离开。”
“我本想绕开他,再进屋去。结果,这时候,后院突然涌进了一群持刀之人,像是便衣禁卫。”
东篱全部如实相告。
“对,我也是听东篱回来后这般说,才吓得不轻。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就是害怕没办成观棋兄说的第三件事,不知会不会反倒害了你?”
苏份说话时,表情颇为后怕。
张观棋却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从武承嗣府上搜出来的那些小纸人,不是苏份让东篱放进去的,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将东篱阻止在门外的那个蒙面人?
再者,此人如此做,为了帮谁?抑或,单纯是为了嫁祸武承嗣?
再一深想。
即便只是为了嫁祸武承嗣,可他又如何知晓张观棋嫁祸的具体做法?还特地抢先一步,把更完美的栽赃之物放进了武承嗣的卧房?
又或者说。
放小纸人的,并非那个蒙面人,而是另有其人?
可那又会是谁呢?
“也不知,是敌还是友?”张观棋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观棋兄也觉得,是今日那个蒙面人放的?”苏份也是一脸疑惑。
“或许是吧。”
张观棋也不敢确定。
稍愣了愣。
张观棋好似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石头,你有没有听人说起过‘凑齐九九八十一张佛家纸,写上名姓焚烧即为往生咒’的说法?”
苏份使劲摇头:“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