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太爷,请您看看孙儿手上的宝珠。”季玄棠从腰带里头掏出一颗青黄色的珠子,交由五老太爷鉴定。
五老太爷接过宝珠,仔细瞧了瞧,最后激动认定。“这是我送给大哥的宝珠呀,为何在你手上?”
“回五老太爷的话,这颗宝珠,是在孙儿十二年前跌伤头那时从凶手的身上扯下来的,当时我把它紧紧捏在手心,随后随即倒地,凶手才没有发现这颗宝珠,孙儿也才能在十二年后藉由这颗宝珠,请求五老太爷及诸位长老,为孙儿主持公道。”
“玄棠孙儿,你可是在说,十二年前你不是因为意外跌伤头,而是遭人陷害?”竟有这等可怕的事?
“是的,五老太爷。”终于等到这一刻。“陷害孙儿的人,此刻就站在这里,等着您宣布他继承族长之位,当年就是他把我推落水塘不成,害我变得痴傻,今日又派人追杀我,却又不肯承认的四叔。”
“老四你!”
“他在说谎,五老太爷,他在说谎,没有这一回事!”
“哦?”季玄棠冷笑。“那么,宝珠为何会在我手上?那是爷爷特地跟五老太爷要来送您的不是吗?您可别又说是我偷的,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
众所皆知,季四爷那颗宝珠在十二年前就掉了,当时他宣称是出外游玩时不小心让水给冲走,如今若是改口,恐怕不但众人不信,还要遭到耻笑。
“你!”
“我全想起来了,意想不到吧?”季玄棠的口气比任何时刻都冷。“十二年前你假借有话对我说,诱骗我到池塘边想推我下水,因为你知道我不谙水性,若是落水必死无疑。只是你万万想不到我的运气好,没掉进水塘反而撞伤头,刚好这时候仆人经过发现我倒在地上,赶紧喊人把我带走,如果只剩我俩独处,我看也是难逃一劫,必定会被你丢进水塘。”
季玄棠当众揭发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季四爷十二年前就想杀他,并且把过错全赖给其它兄弟。
“老四!”季二爷、季三爷、季五爷纷纷站起来,怒视季四爷。
“难怪你那天会急着当好人,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还敢把责任推到咱们身上!”
接下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似乎已经成为宗族大会的习惯,季玄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已经看够了这些跳梁小丑。
“玄棠孙儿,没想到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说到底还是贪婪害了他们四个兄弟。
“没关系,只要事情能够解决就好。”说也奇怪,他凡事追杀到底的个性,在经历这次事件以后,有了极大的转变,变得愿意给人留一条生路。
“你想怎么处理老四,要老夫帮你报官府吗?”只要他出面,老四就关定了,从此不见天日。
“不必报官府。”季玄棠这回意外的仁慈。“就将四叔交由诸位长老发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孙儿也不希望季氏成为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季玄棠这个处理方法好,五老太爷就希望他能够这么处理,不愧是年轻小辈最爱戴的族长,冷静沈稳,季氏未来大有希望。
“就这么办。”五老太爷拍板定案。
季玄棠再一次藉由宗族大会取回族长之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动族长位子的脑筋。
因为所有的叔叔都被扳倒了!咚咚咚咚,倒成一排。
第十章(2)
大获全胜之后,季玄棠的心情还是不好,原因就出在花橙倩身上。
“少爷,问题都解决了,你也该去罗新镇把花姑娘接到京城来了吧!”先不提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说他痴傻的病也是她治好的,如果没有她的大胆尝试,至今他仍是傻子。
“我也知道我应该去接她。”季玄棠很烦躁。“但是我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是因为她曾经看过您变回十岁孩童的关系吗?”杨忠猜。
“啊?”季玄棠愣住,他未免也猜得太准了吧!
“同样身为男人,属下能理解您的想法。”换做他也会觉得尴尬。“但是她既然能够包容变傻后的您,当然也可以接受现在的您,您无须想太多,心情何妨放松一点儿?”
“你不懂,说不定她还比较喜欢我变傻。”他喃喃说道,想起她是多怀念那个小男孩。
“啊?”这次换杨忠呆愣。
“她很爱那个小男孩。”他苦笑。“虽然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爱那个小男孩,但是拜她的妙手之赐,我永远不可能再变回那个小男孩。”
他已经痊愈,再也没有变傻的可能。
“所以现在您是在烦恼,无法再变回那个小男孩?”杨忠更呆了,无法想象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究竟怎么回事?谜团呀!是也不是,他很烦。“总之,这件事再等等,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还想再沈淀一阵子,不想立刻就面对花橙倩。
“好吧!”搞不懂。“属下不再催您。”
季玄棠以为他有足够时间准备好面对花橙倩,没想到隔天抵达京城的马车,却给他带来坏消息,让他不得不提前采取行动。
“这些都是什么?”当杨忠看到塞满整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