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干!鹿啾!你们能听到吗!」
他俩没听到,跟他俩一直前进的摄影师,听到声音,立刻把对讲机低了过去。
鹿啾:「我在,怎么了?」
穆干干脆地问,「在哪?」
穆干好歹跟易景臣住了三*个月,知道他作风。
「我看到你们两个中间,更偏鹿啾的位置,有个白白的小点儿,不确定是不是。」
「我去看看。」穆干向他确认,「大概多少米?」
「我不确定,应该有五百米,你多找几个人,我给你们指路。」
「好。」穆干和鹿啾应下,同时走向那个位置,其他人也渐渐围过来。
顺着易景臣指引,走得再近了些。
他们再次呼喊女孩的名字,终于得到微弱的回应。
几个人喜出望外,立刻跑过去,找到一个皮肤雪白,棕色头发,看起来又冻又饿,已经快失去力气的女孩子。
大家摸了摸小孩的脸,冰凉。
制作组立刻拿出准备搭帐篷的东西,把她裹起来,喂了点水和食物。
女孩吃了些,用听不懂的语言道谢。
制作组的随行翻译,听到女孩的声音,有些为难地说自己听不懂。
女孩比预想中还要小,估计还不到三岁,还不到能说清楚话的年纪。
更糟糕的事,她说得类似当地一种方言。由于发音问题,翻译很难从只言片语,提取有用信息。
眼见翻译束手无策,大家想起另一个经常跟外国人打交道,常见语言都学了点皮毛的猫。
「易景臣呢?」刘绥问。
「他在树上挂着呢。」旁边staff回答,「下不来了,正在等待救援。」
「呃。」
刘绥本来应该骂两句,刚才就让他别上去。
想想眼下情况,骂易景臣也没什么立场,大家只好重新回到大树旁边。
工作人员用几根杆子,做成一个长长的棍,把易景臣的衣服送上去。
易景臣披上防寒服外套,冻得可怜兮兮。
他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树。
上来时还好,只需要稳定住身体的支撑力。
下去就毕竟麻烦,加上手还受了伤。
万一脱力,轻则加重伤势,重则直接摔下去。
易景臣裹着防寒衣,望着幽深的森林,手里就差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杯。
然后咂了一口茶,感慨:
「我怎么生了副少爷的身子。」
其馀队友赶过来,瞧见他坐在大树叉上,晃悠着脚,看起来还挺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