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江河开着奥迪a6行驶在云城县狭窄的街道上。
很快,他就发现一辆面包车若即若离地跟在自己身后。
既然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那就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陈江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另一端传来吴东义极富磁性的声音:“陈总您好!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昨天离开之后,吴东义满脑子想的都是东岭煤矿破产重组的事情,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他知道那份破产重组方案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想让陈江河和燕京林家这样的权贵人士全盘接收东岭煤矿的债务,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
可是,如果任由东岭煤矿三个多亿的银行贷款变成坏账,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他这个云城县的主要领导,就是历史的罪人!
无论他将来去了哪里,都会被几十万云城县老百姓戳着脊梁骨怒骂!
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
这是吴东义从政以来的原则和底线!
如果为了讨好权贵而去荼毒老百姓,他宁愿不要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
陈江河对着电话说道:“吴大哥,十分钟以后我到县委办公大楼下面,麻烦你下来一趟,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单独谈谈。”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吴东义愣了一下。
自从到任云城县以后,类似这样的话语和套路他都已经记不清遇到多少次了。
无论对方是前一任的云城县领导,还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
都被吴东义婉拒了。
可这一次,说出这番话的却是陈江河。
“或许不是我想的那样,陈总这样的人物不会背地里搞那种小动作的。”
吴东义犹豫了一瞬,便做出了判断。
他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起来。
期间吴东义不止一次地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内心深处也是一阵忐忑。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很难再有回旋的余地了。
但愿这位从燕京来的年轻有为的陈老板,不会让自己失望。
突然,吴东义停下了脚步。
他从衣架上拿起那件黑色夹克披在了身上,然后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一路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吴东义不断地点头跟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