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谷子与书长老仍然在入定,浑身金光四射,头顶最为明亮,耀眼夺目,在黑夜中尤其醒目,他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陈凡静静地坐着,暗自想道:“此战结束,百草堂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全族得以保存,乃不幸中的大幸,而且两殿已经取得胜利,桑公世家无暇顾及,可以安心地搬回百草山,以他们的人力、财力,很快就能重建家园,只是丹师的损失很难弥补,也许百年之后才能恢复元气。”
想到这儿,不由陷入沉思:“我也该走了,从此以后,与百草堂毫无干系,唉,去哪里呢?上清宫?找白云子?蓝云子?不,应该先去找桑宫千虹,寻找黑皮的下落,桑公世家风光不再,覆没在即,最好在暗中加一把火,哼哼,落水狗最好打,不能让他们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必须斩草除根,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大哥!”禹谷子两人醒来。
陈凡含笑道:“禹贤弟,可喜可贺,呵呵,不知你们打到哪儿了?”
“大哥别急!”禹谷子喜逐颜开,指着书长老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九弟,一母所生,九弟,我两次为大哥所救,如同再生父母。”
书长老的面貌与禹谷子有九成相似,身材同样魁梧,虎背熊腰,但性格似乎比较方正,不苟言笑,忽然一磕到底:“小弟禹书子见过大哥。”
陈凡连忙将他扶起,笑眯眯地说道:“书贤弟不必如此,咱们都是好兄弟。”
禹书子却执意不从,连磕三个响头:“您是我三哥的救命恩人,三哥每天唠叨您,小弟敬慕已久,从今天起,也是我的大哥。”
陈凡紧握着他的双手,大喜道:“好,又多了一位生死兄弟,哈哈,天从喜降,今天是五喜临门。”
禹谷子奇道:“何为五喜?”
陈凡扳着指头算道:“兄弟重逢为一喜,结交书贤弟为二喜,两位贤弟修成金丹为三喜,蓝荒大胜为四喜,击退强敌、百草堂安然无恙为五喜,不多不少,正好五喜。”
“对,五喜临门,大吉大利!”禹谷子拍手笑道:“小弟与九弟五日前刚成金丹,知道大哥形势危急,立马赶过来想为大哥解围,没想到大哥一人就解决了问题,呵呵,不知大哥是如何对付三十万大军?”
陈凡简要地讲述了事件的经过,晃了晃铁棍,说道:“禹贤弟,这就是桑公程的兵器,你们看看,那家伙真是个大狗熊,可不是一般的凶悍,任何人都感到非常棘手,为兄寡不敌众,为了不打草惊蛇,呵呵,不好意思,只好在背后下手。”
两人早就看到铁棍,此时更是咬牙切齿,禹谷子大声叫道:“青长老!”
青长老拎着两只大包裹,快速跑了过来,放地后拱手施礼:“谷长老有何吩咐?”偷偷地看了铁棍几眼。
禹谷子将铁棍扔过去:“那个桑公程已经死于夏前辈之手,这是他的家伙。”
青长老双手颤抖,轻轻地抚摸着铁棍,忍不住悲从心来,老泪纵横,一片悲切,久久不语。
禹书子默默地说道:“大哥,桑公世家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而桑公程是最凶残的一个,嗜血如命,杀人如麻,罪行累累,死在他手里的兄弟不下八、九十人,青长老的两个弟弟、三个儿子、五个侄人都被他所害,咱们都恨之入骨,称之为头号刽子手,数十次围剿都功亏一篑,没想到他竟然死在这里,真是大快人心。”
“咚!”青长老突然扔下铁棍,跪倒在地上,边磕头边痛哭道:“晚辈与这狗杂种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夏前辈除去此贼,恩重如山,晚辈……”
“青长老请起!”陈凡知道他最起码有四、五百岁,应该比禹谷子还长一辈,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安慰说道:“此贼已经碎尸万段,青长老节哀!”
青长老抹去两道泪痕,连连点头:“为了家族的事业,成千上万的族人前赴后继,晚辈等没有私仇,只有公利,但是一想起那些死去亲人,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
陈凡心中一叹:“还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唉,其实与桑公世家、百草堂没有什么区别,太可怕了,今后不能于蓝荒殿交往过密。”
青长老平静了许多,轻“哦”一声,说道:“夏前辈,共计三百六十九个兔崽子,其中有二百二十八个活口,全部当场击毙,这里是缴获的丹药和灵剑,请您验收。”
“好,干得好!”陈凡看也不看一眼,轻笑道:“都交给你处理吧,我用不着这些。”
“这……?”青长老看了看禹谷子两人。
禹书子摆摆手:“拿着吧,我大哥并非常人,区区物品还不放在心上。”
陈凡忽然一拍脑袋:“对,差点忘了!”抬头看着两双明亮的目光,不由笑道:“两位贤弟,百草山可能还有部分余逆,咱们现在去扫荡一下,呵呵,百草堂如今实力大损,无力自保。”
两人哈哈大笑:“咱们带了这么多人,目的就是寻找他们的踪影,好,一举二得,咱们走!”
大队人马直奔百草山,浩浩荡荡,气势极盛,进入山中就分开行动,三个金丹师各带一队,从东、北、南向深处搜索。
百草山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一座座山峰、一个个山谷都安静得让人心颤,而且了无生气,就连飞禽走兽也完全绝迹。
不到半个时辰,三队在灵芝岛祖师堂汇合,果然有五名化丹师、九名炼丹师留守,禹谷子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众人一拥而上,瞬间就剁成肉泥。
凝视着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