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低?那和直接判了方正死刑有什么区别?
姜知甜脑子更乱了。
她喃喃的问顾歧:&ldo;那要是不针灸,只服药,会怎么样?&rdo;
顾歧怜悯的道:&ldo;服药太慢了,大活人一天不吃饭还饿得挠心挠肺呢,他又能撑得了几日?&rdo;
也就是说,不把方正弄醒,他饿也得饿死。
不救吧,必死,求吧,还很有可能是死,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姜知甜左右为难,无法决断。
顾歧已经起身,道:&ldo;我看过知远开的药方,很妥当,你先给病人吃着吧,告辞。&rdo;
他这就要走。
姜知甜急了:&ldo;顾先生,您请留步。&rdo;
顾歧温和的问她:&ldo;怎么?&rdo;
您别走啊。
姜知甜怎么也没法直接说出&ldo;给我哥针灸吧,不管是什么结果,责任我来承担&rdo;这话。
她道:&ldo;您再稍微等一下,我去问问。&rdo;
姜知甜抬脚去了东屋。
张氏抱着姜知慧,正在满屋子转悠。
姜知甜刚要开口,一眼看见她怀里的姜知慧满脸通红,她唉哟一声,伸手探了探姜知慧的小脑门。烫手烫得厉害。
她道:&ldo;慧慧发烧了。&rdo;
张氏虽是哄着姜知慧,可她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一边是听着外头五老太爷和姜四说话气人,一边又担心方正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整个人魂不守舍,压根没几分精神气。
甚至姜知慧吵闹,她都没心气儿发火。
听了姜知甜的话,才细看姜知慧。
这一看,她也呆了。
可不是嘛,烧得小脸通红,嘴唇都起皮了。
她呆呆的道:&ldo;老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慧慧,娘的慧慧,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rdo;她把脸埋进姜知慧的小胸脯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姜知甜一看,张氏根本指望不上,当下抱过姜知慧,送进了西屋,对顾歧道:&ldo;顾先生,麻烦您再给我妹妹瞧瞧。&rdo;
顾歧拿起姜知慧的小手腕,诊了脉,道:&ldo;这是染了风寒了,烧了几天?有没有咳嗽?&rdo;
这……姜知甜满心都是歉然,这两天竟忙着方正的事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破屋又遭阴雨,姜知甜像是被大雪压弯了的枝条,实在喘不上来气。
她一屁股坐在炕沿,好半天才说:&ldo;我,我也不记得了。&rdo;
顾歧也没多问,开了药,把方子递给姜知甜道:&ldo;小孩儿的药不好喂,总之你先熬着试试吧,要是没有起色,我再过来给她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