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愉喝了口酒,抹了抹嘴,道:&ldo;这事宜早不宜迟,待会儿我跟表哥去姜家瞧瞧,看这方正到底伤得怎么样。
好话总会说吧?况且又是亲家,有什么为难招窄的,咱们帮个忙也是情理中的事。&rdo;
袁老爹在那儿思量,问张愉:&ldo;这……原本也不是咱们的错,咱们这么上赶着,是不是显得心虚啊?&rdo;
张愉呵的笑了,道:&ldo;姨丈,您就是不心虚,这事袁家能脱得开关系吗?酒是在袁家喝的,方正是在袁家门口摔的,人也是我表哥送过去的,就是闹到知县老爷跟前,也是袁家的错跑不了了。&rdo;
他瞅一眼连喝酒都没兴致的袁明,道:&ldo;当然了,要是耍滚刀肉也成,大不了我表哥被打个几十板子。方家出了气,或许就不闹了,但要是姜家继续闹,我表哥还得挨板子、赔钱。&rdo;
那又图什么?
袁老爹也犯愁了。
张愉喝着酒,吃着菜,咬着大馒头,含糊的道:&ldo;要我说,这事最好是私了,真要闹上公堂,咱们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do;
袁老爹之后再没说话,一等放下碗,他便去寻袁大娘。
夫妻两口在后院嘀咕了半天。
乡下人从来没打过官司,一听说要闹上公堂,不管他占不占理,都先腿肚子转筋。
袁老爹也不例外。
他同袁大娘说:&ldo;三郎虽不是个东西,可他的话也在理,这要是咱们始终不肯服软,姜家把明子告上公堂,那时又挨板子,又得赔钱,太亏了。&rdo;
可不是。
袁大娘点头,道:&ldo;横竖这亲事是早定下的,本来也就是这个月就嫁,不如……&rdo;
袁老爹点头:&ldo;那行,待会儿备办几样东西,我让明子和三郎去趟姜家……探探口风。&rdo;
袁大娘想了想,道:&ldo;方正受了伤,拿一笼子鸡蛋,再加两包红糖?&rdo;
袁老爹道:&ldo;既然想继续做这门亲,索性礼物就丰厚些,免得让人挑礼。&rdo;
袁大娘道:&ldo;行。&rdo;
……
姜知甜这边十分不顺利。
进了屋,只有姜四媳妇和姜五老太太招呼她,问的不过是方正怎么摔得,伤得如何。
姜知甜捺着性子从头说了一遍,眼见都摆上炕桌了,也不见姜四太爷,她问姜五老太太:&ldo;五奶,我五爷呢?我真有事跟他说。&rdo;
姜五老太太道:&ldo;甜甜,什么事你跟我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