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余哭笑不得,“我就是说说,真要
有下辈子,我肯定还上短道。”
他也是有自己的热爱项目的好不好。
“不过下辈子,我肯定会记得提前来找你们学学跳跃,说不定也就能来上那么一个两个一周跳,二周跳,到时候给队里的那群家伙看看,我也是短道花滑双修的人。”
略显沉郁的气氛还未酝酿就被这几句俏皮话一扫而空,笑容又都浮现在大家的脸上。
只除了凌燃还没有笑,垂着眼看上去在思索什么。
“怎么,凌,你是真的生你的冷哥的气了吗?”阿洛伊斯也帮忙打圆场,说的还是半生不熟的华国话。
奇奇怪怪的腔调一下逗笑很多人。
其实他们刚刚也一直是华国话通用语掺杂着说,但像阿洛伊斯这样硬生生挤出完整的一整句,听起来还是很有搞笑效果的。
凌燃终于笑了下,“当然没有。”
他看上去有点犹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其他人心里一个咯噔,就关切围了过来,“凌,怎么了?”
该不会真被冷余戳着心窝子了吧,明清元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
卢卡斯强行转移话题,“要不我也请你吃饺子?”
这可是他一见钟情,这么多年最爱的食物1,够大方了吧。
安德烈也推推西里尔,示意快人快语的同伴赶紧找几句话说。
凌刚刚才退役,对刚刚的话题一定很敏感,一定不能让他继续往下想。
大家彼此交换了下眼色,默契地达成共识。
冷余也后悔不迭,他刚刚真的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要不我请两顿?”都给你陪陪罪?
西里尔马上接上话,“我们这里有六个人都是赢家,你起码要请上六顿才行!”
明清元也夸张地笑,“对对对,老冷,能可不能小气。”
卢卡斯重重强调,“而且必须每顿都要有饺子!”
冷余轻轻松松就被敲诈走好几顿饭,也不顾得律师的自我素养了,一口气全答应下来。
“没问题,最近才结了个案子,费用刚刚打到账,不就是六顿饭?到时候付不起账就把你们压那抵账。我算算,一共有六个奥运冠军加世界冠军,餐馆老板就算是把你们都扣着,让你们上直播拍广告,都有够划算的。”
这是实打实的玩笑话了。
大家都故意笑得很厉害,余光时时刻刻都留意着凌燃这头。
退役初期的苦大家谁没吃过。
他们中甚至有人在退役后还去看过好几次心理医生。
那种苦,那种涩,那种动动念头就会生出的心酸和失落,现在偶尔回想起来都还会很难受,所以他们不想让凌燃也经历这样的苦。
他们曾经是彼此针锋相对的对手,但现在却都只是同样热爱花滑,志同道合的多年朋友。
要不然也不会攒这么个局,千里迢迢地从世界各地赶到华国,来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体育综艺,也都是真心实意地想让凌燃高兴起来。
阿洛伊斯看着大家心弦绷紧,小心翼翼的模样,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这群人里第一个退役的老大哥,也是这场暖心活动的发起人,他一直在留心观察凌燃的情况。
所以他现在很确定,凌燃的心态比他们想象得要好上很多。
凌比他们所有人想象得还要坚强。
也就是大家都太担心了,所以才会局中者迷。
“凌,你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吗?不妨说说看。”阿洛伊斯认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