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忱一几乎忘了邀请她来的理由,但此时他自己却感觉有些闷。
短裙以下露出的大腿肌肤明晃晃地,嫩得出水。裙摆在腿间的空隙软软地垂下,清晰勾勒出了腿心的形状。
他摸着鼻尖别开脸,有些懊恼。
不用,付星九摇头,这样就可以。
她换了姿势,屈腿抱住膝盖,压住怦怦的胸口,趁机挪远了些。低下头,正对着小腿上的斑斑泥点,余光却定格在了他清瘦好看的脚踝。
此前完全不存在交集的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这会更是彻底陷入沉默。
奇妙的虚凉在靠近他的左半身蔓延,一颗新芽挠在了心尖上。
一边是雨,一边是他。
心跳声越发得沉重清晰,咚咚地敲在耳膜上,付星九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悄悄深呼吸。
还是让他把窗打开好了。
但在此之前,她还有其他事情要确认。
你的名字,付星九摘下肩上的书包,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写。
原本想要去冰箱拿水的惠忱一,又稳稳地坐回了原地。
他点点头,伸手进口袋,却被递到眼前的铅笔和作业本绊住了动作。
不用手机吗?
他有些意外。
被那双深海似的眼眸盯着,付星九觉得脑子热热的,一瞬间像要不听使唤。
嗯我没有手机,只有这个。
再次掀开书包,她将本子塞了回去,手上多了一支儿童款的智能手表。
我只能跟我妈还有园梓通话。
APP控制的那种。
她又补充,生怕别人不理解。
惠忱一的目光从她的眼睛,移至她的手表,短暂停留后最终落在了蝾螈身上。
她的家人在把她当宠物来养吗?
他略一沉吟,从书桌的笔筒里捡出马克笔,在鱼缸表面划下了轻盈的笔画,直到三个飘逸的字映在了通透的浅水上。
付星九小声念出来,念了三遍,记得牢牢的。
她发觉他似乎不爱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听着,于是从他手中拿过笔,在那个名字一旁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
小蝾螈或许有些新奇,或许毫不在意,从他的名字悠哉游到她的名字,冷不丁地张嘴,将一大口微生物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