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鲁红梅大笑着,“二哥,我早知道他是你们队的,没告诉他。”
“快坐,快坐,是鲁红梅的客人啊” 队长笑了,连说,“你们怎认识的?对了。他是宣委,每天去送稿。”
我吃惊的心跳还没安稳下来,另一个惊奇又来了。
“那个老师 来了吗?”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老远传过来,我听着也耳熟。
这时,进来一老头。
赫然是副政委!
我一下明白了,原来这是将军啊。
到入席时,副政委点名我挨着他,我只好坐在他和鲁红梅妈妈中间。
“老儿子娶媳妇,大事完毕。”老头端起酒杯,“今儿,我是老疙瘩上大学,也大事完毕啦。”副政委说完,一仰脖把一杯酒倒嘴里了。
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宴席,不敢造次,只能盯着别人,照猫画虎。
在座的,除了队长的儿子和鲁红梅妈妈,包括鲁红梅都把自己的酒给干了。
我也只好抢在大家前先干了
酒风看作风
“酒风看作风”副政委看着我的杯子说,“还行。”
我不住地掩嘴咳嗽。我从来没喝过白酒,更没如此生猛过。
“来,谢谢鲁红梅的老师,第二杯。”副政委又干了。
大家都干了。
第一杯下去,我已经有些发蒙了,所以我端了杯却放下。
“小李,怎么不干啊?”副政委好像是没想到,他先吃了口菜,才扭头发现情况,“你看大家可都干了。”
“您不是说谢谢鲁红梅的老师吗?”我问,“我以为是说我呢”
“就是你啊。”
“是我,大家谢谢我,我又不谢谢我,我还干干吗啊。”
大家都笑了,当然是偷着,看副政委怎么说。
“你这位同志才是呢。”副政委说,“开会的时候,主持说欢迎副政委讲话,啊,大家鼓掌,我就不拍啦。”
唉,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呀,人一下就把我给憋回去了。我只好又端杯干了。
“快吃菜吧。”鲁红梅妈妈说,“你也是,人孩子不喝酒你就别死乞白赖地劝啦。小李,没事吧。”
“挺好的。”我正了正身子,“喝酒真好。”
“是吧,不喝酒哪行。”副政委自豪地对鲁红梅妈妈说。
“怎么好了,我没看出来。”鲁红梅妈妈看着我,不解地问。
“喝酒,让人头脑清醒。”我说,大家都看我,“主要是让人反应灵敏,感官敏感。”
“什么?”鲁红梅看我不出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现在,就特别灵敏。”我说,“我现在就觉得出,地球在绕着太阳转呢,真的。”
大家听到我的包袱,都乐了。
“没事,你没事。”副政委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事?”鲁红梅妈妈说,“晕就别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