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谢,你能离开一下,让咱们说说私话?&rdo;陶松建见此情况,哪里还能坐得住,再呆坐下去,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的。
面对这个是真正的严家女,陶松建的表现,也没有比严锦昌好上几分,一点也不象他是个做政委将近十年的老头儿。
事实上,他虽然着装很正式、很老成,也不能忽略,他如今还不到四十岁呢。
&ldo;我拒绝,他是我丈夫,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说,如果他不能听的,那也不必说了。&rdo;章善妮闻言,很直截了当的说道。
谢景宸刚想反对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没有章善妮说得快速。
严冬生看到此情此景,知道眼前的女娃儿,可能已经猜到了几分来意,但是显然,她并不想认他们这些血脉亲人。
&ldo;娴娴……&rdo;戚春兰听了,难受地望着章善妮低唤,泪流满面。
章善妮一个眼神扫向她,皱着眉头表示着她的不喜,淡淡地说道:&ldo;这位戚同志,我叫章善妮。&rdo;
娴娴?难道这女人,还想让她取代她原来女儿的名字?
呵呵。
对于戚春兰脸上流个不停的泪水,章善妮没有感觉到一丝心软和归属感。
心软这玩意,也是要看对象的。至于归属感?那就更是胡扯了。
一个母亲,居然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认不出来,还将近二十年都没有发现过,呵呵,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出她的不屑。
&ldo;不、不是的,你是我的女儿严锦娴!&rdo;戚春兰受不了的反对,原本她的内心是极为愧疚的,但是一看到章善妮那腹部,她却觉得身体渐渐地冰凉,她此时,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在悲哀的,到底是什么了……
听到&lso;严锦娴&rso;三个字音,章善妮握住男人的小手一紧,立马又放松下来,轻笑地反驳,眼神十分直白:
&ldo;呵呵,戚女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叫了你们将近二十年爹娘的,真的、并、不、是、我,章善妮。&rdo;
章善妮清冷地说玩才低着头,玩着自家男人修长又骨结分明的大长手,声音明明是糯软甜美的,偏偏却让严家人都听出了她淡漠的本意。
焉知,当听到严锦娴这个名字,章善妮的内心是翻起一道巨浪。
原来,原主原本应该叫严锦娴……这名字,果真还是那么讨人厌儿,在哪里都存在着,真想呵呵它满脸血!
看到章善妮的反应,戚春兰心都木了,焦急地解释:
&ldo;我、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娴娴,你给个机会让我弥补‐‐&rdo;
&ldo;够了。戚女士,严军长‐‐我说了,我不是什么&lso;严锦娴&rso;,我叫章、善、妮。我不管你们,原本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来这里,我都很清楚的告诉你们‐‐在跳湖的那一刻,章善妮已经死了。哦、就是你们的女儿,那个什么娴娴的,她真的&lso;死&rso;了!&rdo;
章善妮抬起头,眼光扫过客厅里坐着的所有人,声音略为高扬地说道:
&ldo;不管你们是想补偿,还是想要找回亲女儿,都太、迟、了!
一切都迟了。
现在的章善妮,仅只是谢景宸的妻子。这一个事实,请你们不要忽略。
而且,我真的不需要你们这种&lso;迟来的亲情&rso;&lso;我想要补偿你&rso;!我有我的丈夫,今后会有我的孩子,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rdo;
戚春兰不可置信般,瞪大眼地瞅着章善妮,听着章善妮目光幽幽地说着一字一句,就连眼泪什么时候憷停了,她都没知觉。
谢景宸很安静的表达出,他不发言。只是在小妻子虽然他的支持时,轻轻用力的扣握住她的小手。
要不是在场人太多、且身份尴尬,又不好唐突,他还想摸摸自家乖乖的胎儿们‐‐这已是他习惯性跟胎儿的互动行径。
&ldo;孩子,你就这么恨我们吗?&rdo;严冬生艰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