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脚,陆君泼完水回来发现温宛已经靠着凳子睡着了。
他去自己房间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温宛身上,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屋里的卫生,然后拿出一本书坐在灯下看。
十点半多钟,温宛醒来。
&ldo;啊?我……我睡着了?你咋不叫醒我?&rdo;温宛慌忙站起来,自己还真是放松了,怎么会在这里就睡着了?
陆君目光温柔的看着她,&ldo;你太累了,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rdo;
温宛捂着脸不敢看他。
陆君莞尔,&ldo;有什么好害羞的?那天晚上你的睡姿我早就看到了。&rdo;
&ldo;快别说了,我……我回家了。&rdo;温宛心有不甘,她还有一肚子疑惑要问呢,可是现在感到羞臊,根本就没法跟他独处一室。
&ldo;好,夜已经深了,我送你回去。&rdo;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孤单的路灯照出一片惨淡的光,秋风起,有些凄凉。
&ldo;我爸爸的战友,在庄南县政府工作,我昨天去找过他。&rdo;陆君不想对温宛隐瞒任何事,他希望赏识自己的长辈同样也喜欢温宛。
&ldo;是庄南县的县长吧。&rdo;温宛见他不反驳,心下一沉,她绝没想到陆家在这里真正的靠山是这么大的官。
&ldo;谢谢你!&rdo;不管怎么说,陆君替自己办理事情,还是要真诚的感谢他的。
&ldo;别这么客气。&rdo;陆君矜持的笑了笑。
&ldo;我想你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去求那个人的,你手里的珠子,是不是也送给他了?&rdo;温宛心里沉甸甸的,这可如何是好?她欠陆君的人情愈来愈多了。
&ldo;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要太看重它。&rdo;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突兀,陆君又赶快解释道,&ldo;那珠子不值几个钱,我知道他有一套藏品,上面就缺个配件,珠子恰好是他想要的,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rdo;
他越是轻描淡写,温宛就越是心事重重。
&ldo;他怎么说?&rdo;
&ldo;打人的混混已经被抓了,以他们之前犯下的罪行,判个十年八年不会有问题。&rdo;
&ldo;秦大伟,秦大伟又怎么处理?&rdo;
陆君回忆起那位满头灰发的老人家,秦大伟是庄南的纳税大户,单靠他雇凶伤人是治不了他任何罪的。
&ldo;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一天,温宛,你要有耐性的去等。&rdo;
温宛沉默不语,良久才长叹一口气,哀伤的说道,&ldo;我跟秦莎莎有不共戴天之仇,陆君,以后恐怕要委屈你了。&rdo;
陆君眼前一亮,欢快的笑着,&ldo;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不想在利用我,疏远我呢。&rdo;
什么人啊?这是犯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