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狗就是这样子摸的。”
周淮脸一沉,握住她手。
费南斯抽出手,摸上他后脑。
那里的短发如软刺,刺刺的,痒痒的,费南斯眯了眯眼。
手掌往前,滑过他额头。
他皮肤看着粗糙,却摸着光滑,细看之下,几无毛孔,他这双眼睛,浓雾弥漫……
“噢哟,你有眼屎。”
费南斯一脸嫌弃,笑着帮他揉出来。
周淮只觉眼睛火辣辣地疼,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费南斯手一顿,“你…怎么哭了?”
周淮拿手揉了揉眼睛。
眼睛更疼了。
他红着眼珠,流着泪问:“你没洗手?”
费南斯皱眉,“你洗澡不洗手?”
周淮闻了闻手指,又拿来她手闻了闻,然后,冲进了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眼睛凑到流水下,好一会儿,终于睁开眼。
又冲了会儿,刺痛消失,周淮挤了洗手液使劲搓了搓手。
见她杵在身旁,周淮拉她过来,往她手上搓洗手液,搓了会后,他握住她手放到水龙头下。
水声哗啦啦。
“我就说青椒有问题,你还不承认。”
耳旁突然一句,周淮抬眼看向镜子。
镜子里对视两秒,费南斯垂下眼睛,抿了抿嘴。
周淮瘫在地垫上,盯着电视沉默不语,他眼珠已经不红了,眼周皮肤依旧泛着红,费南斯碰了碰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周淮从鼻子里哼一声。
这一哼,费南斯一咬牙,抬手就去揪他耳朵。
“我不是故意的,洗澡的时候我洗了手了,我又不知道辣椒味儿没洗干净,我又不知道你刚好有眼屎。”
周淮看她一眼,拨开她手,盯着电视,依旧沉默。
费南斯也哼一声,学他在地垫上摊着。
片刻后,周淮笑着将人拉来怀里抱着。
她温顺乖巧,他偏头吻了吻她头顶。
“明天几点搬?”
“十点。”
“大年初二,他们能来?”
“提前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