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炎弘勾唇,神色莫名,“再怎么说,那也是他最出色的儿子,嘴上说着驱逐,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不然,也不会有多年后的回归了。”
冷幽堡无话可说了。
琉影却是抱紧了双臂,哼道,“既是知道是他,那王爷打算如何做?”
“先按兵不动,让他闹吧。”
琉影不解。
冷幽堡也不解。
北欧炎弘看他们二人一眼,没做过多解释,起身离开书房,回了冷霄殿。
进门前,他唤来周嬷嬷,让她去备一些暖胃的食物,等曲尚歌醒了吃。
周嬷嬷领了令就下去忙碌。
北欧炎弘推开门,又把门关上。
冬晴很想进去伺候她家小姐,可王爷的寝宫,他不让她们这些下人迈进一步,平时除了送热水,谁都不许进去。
冬晴干着急地守在外面,感觉自己真的无用武之地了。
北欧炎弘穿过屏风,走近大床,眼睛往床上看了一眼,见曲尚歌还没醒,他就脱了衣袍,掀开被子,要陪她一起睡,却不想,身子刚靠近,就被她嫌弃地推开,“你别碰我。”
北欧炎弘挑挑眉,看着她点点怒气却异常鲜活的眉眼,他把脸压下来,冲着她低笑,“生气了?”
曲尚歌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北欧炎弘伸手,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方穿过,手掌贴在她的一边脸上,把她的脸强行按过来,让她对着自己,“真生气了?刚刚我也是情不自禁,弄疼你了?还是,肚子不舒服?”
曲尚歌把手腕伸出来,那手腕,纤细,柔美,北欧炎弘很清楚那手腕握在手中的感觉,平常的时候,那手腕就很诱人,如今,越发的诱人了,因为,那白皙的手腕上面,布满了他的齿痕,那是一种爱的痕迹,能令所有男人都心荡神怡的痕迹,他抿了抿唇,不解地看着她,“我刚确实弄疼你了?”
曲尚歌瞪他一眼,“我的手镯呢?”
北欧炎弘了然地从袖袍里摸出那只玉镯,放在她面前,“这只?”
曲尚歌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这个没错,她伸手去接,“你干嘛拿我的玉镯。”
在她的手快触到玉镯的时候,北欧炎弘手一收,那玉镯就被他不动声色地用轻功移到了别处,“这镯子很寒,不适合你现在戴。”
“可是我很喜欢。”
“等过完了冬季,你生完孩子,我再给你。暂时,”他看着她道,“先由我保管。”
曲尚歌也看着他,见他眉眼虽然深邃英俊,眼中深情依旧,却暗藏一抹若有所思,她问,“你知道这只手镯是寸骨玉吧?”
北欧炎弘扯唇一笑,往床头一靠,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臃肿的身子都环在怀里,“之前名满西域的三司之一青歌,最爱的就是寸骨玉,因为她喜爱,所以,百里烬尘将西域圣坛从千岗山移到了寸骨山,本王说的对不对?”
他低垂着眼睑看她,她却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曲尚歌不动声色道,“你灭了西域,又摧毁了圣教,知道曾经的传闻轶事也不奇怪。”
“所以,”他摩挲着她圆润光滑的肩头,嗓音低沉,“爱妃如今还是对寸骨玉喜爱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