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灼晶。
难怪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一直在他身上。
她没回答,只沉默着清洗身子,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他耳中,他的眸光又阴暗了几分。直到听到她穿好衣服,他才转过身。
曲尚歌皱眉,在他欲走近她的时候,她侧身转到了另一边,“王爷想逛夜景还是请公主来吧,妾身有点不舒服,就不伺候王爷了。”
“你若想要,本王把它给你就是。”他捏住她的胳膊,把她扯进怀里,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端正她的脸,“但是,你要安安分分做好本王的王妃。”
她现在可不稀罕做他的王妃。
不对。
是一开始她就没稀罕过做他的王妃。
曲尚歌脱离开他的禁制,又被他反手间压进了怀里。
他低着头,一瞬不瞬看着她,“本王再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
曲尚歌柔柔一叹,“王爷,你心里很清楚,你找的女人是谁,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如今得偿所愿的时候,没道理就放弃了。”
“你确定不是你?”
“不是!”
他沉默看着她,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随后又笑了,只那笑阴冷、叵测泛着些许杀气,“本王说是你就是你,曲尚歌,做了本王的女人你就别再有其它妄想!”
她那不叫妄想。
是理想。
“王爷如果没事的话,妾身想下去休息了。”她已经懒得再跟他说。
他默默看她一眼,突然打横抱起她,“去冷霄殿。”
她冷笑,“王爷是打算打完一巴掌后再赏个枣吃吗?妾身受不起!”翻身下来,长袍一拢作势就走,转身间看到赫连容月,笑容就更冷了。
北欧炎弘也看到了她,眸光沉了又沉。
赫连容月捏着帕子立于廊下,柔弱中不胜矫怜。“阿炎,我只是出来散散步,没想要打扰你们。”
他一声不吭,面容冷肃。
曲尚歌理着有些湿气的头发,笑的风华绝代,“怎么会?公主,你每次出来都能碰上王爷,可见你们的缘分是极深的,本妃就不打扰了,你们逛吧。”
冬晴一见她回来,连忙唤道:“王妃,你……你没事吧?”
怎么笑容这么恐怖?
“我没事,好困,睡觉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才能拿到那个圣物。
一连几天,冬晴养伤,她也足不出户。
这天,四月初逢,清明将临之际,迎来了北欧历年来最为隆重的一个节日——春风盛会。百花齐鸣中,不管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已嫁之妇,都会盛装打扮结伴而来。
东方琴一早就来到了邪王府。
曲尚歌收拾一番后,两人边交谈边向门外走。
北欧炎弘牵着赫连容月也走到了门口,狭路相逢,他眯了眯眼,曲尚歌微笑着上前行礼,赫连容月回报她一个浅淡的笑,然后牵着北欧炎弘走了。
东方琴挑挑眉,“我搞不懂了,到底谁是邪王妃啊?貌似她是正的,你是副的?”
曲尚歌理了理裙摆,无所谓地擦着她的肩膀上了马车。
每年的春风盛会都很隆重,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商贩,江上游船、画舫、官舫鳞次栉比,江边的垂柳拂风而来,夹杂着春花之香,不免让人一阵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