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她,“王妃如此贤惠,着实让本王很意外。”
意外?
还有更意外的呢。
“那王爷是同意了?”
“本王能说不同意吗?”
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她,但多少还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他不同意,她还是会把赫连公主接到王府,他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
赫连容月被接到邪王府,最吃惊的就属东方琴了。
“怎么一结婚这脑袋就绣掉了,你把那个女人接过来,不是给了她亲近王爷的机会?”东方琴吃着蜜饯桃酥,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冬晴早已习惯了她与自家王妃不一样的聊天方式,只提着热壶站在一边嘻嘻笑着。
曲尚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一脸无趣,“她若想勾搭就去勾搭好了,反正在皇宫里,她都敢那样做,更不说邪王府了。”
“你是故意的?”
东方琴自小与她同穿一条裤子,就差没同床共枕了,她话一出口,她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也不能说是故意,只是想验证一下。”
“验证什么?”
她微微一笑,嘴角勾勒出无限讽刺,端起茶杯,眯着眼睛盯着杯中缓缓沉积的银毫,“验证一下,我们的邪王心中那个女人到底份量有多重。”
那个女人?
东方琴大惊,“他有喜欢的人干嘛还要娶你,这男人是作践的吗?逼你嫁给他很好玩?”
倒也不是。
原先是因着她‘金掌门’的身份,他是想抓她归案的吧,只是出了点意外,哎……
六年前,她刚接任‘金掌门’的时候,自然无比新奇,在深闺里呆的久了,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向往,所以才一个人去了莫讫,并在那里呆了将近两个月。
只因贪玩,竟让她遇上了他。
她摸摸胸口,这朵花其实也是他亲手刺上去的,只是后来,她自己又改动了,所以她身上的这朵花其实是与那个女人的不同。
见她一个人闷沉沉的不说话,东方琴推攘道:“好了,我不说了。嫁都嫁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用了,明天回门的时候记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羡慕死别人。”
曲尚歌被她惹的大笑起来,打趣道:“羡慕死谁?”
她睨她一眼,“还能是谁,当然是东方楠木。”
“你哥?”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八杆子打不着好不好?
“就是他,他要娶袁吉珊了。”东方琴恨声道:“打小我就不喜欢那个姓袁的,他倒好,一长大就跟我对着干,非要娶她。哼,我才不叫她嫂嫂呢。”
曲尚歌哑然失笑,“你这不是叫了?”
“这叫咬牙切齿。”
两个人正聊至兴头上,门口传来侍卫笔直又硬朗的恭敬之声,“王爷。”
北欧炎弘?
她把吃到一半的桃酥放下来,整理好被压的有些褶皱的宫裙,起身躬了躬,“王爷不是去上朝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