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恨声道:“摔死了不用你管,放手!”
“本王怎么舍得。”抱着她轻轻放在椅子上,他挑眉,“还不打算说实话?”
“王爷,你把臣女关在地下密室那么久,我娘还不得急死了,臣女先回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实话,臣女自认那些实话全都是假话。”
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扣住手腕。
“我只想知道,当年你狠心刺自己的时候,可会想到自己还会活下来?”
活下来?
她早就死了。
曲尚歌冷笑,“王爷是不是忘记了,我姓曲,是定国公府无可否认的嫡九小姐,王爷口中的她是指谁?”
一连几天,北欧炎弘都在深思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王爷口中的她是指谁?’他口中所指的,她会不知道?
“爷。”这时,冷幽堡推门进来。
北欧炎弘收敛心绪,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眸光定定,“查的如何?”
“赫连太子曾经秘密潜入过北欧,但进入北欧境界后却失了踪迹,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在这之前,江湖上已经有了‘金掌门’。爷是怀疑?”
话未尽完,就听到沉闷的叩击声。
北欧炎弘面寒清霜,屈指,指节非掌有节奏地敲击着把手上的木椟,一下一下,似是沉定入心。
“是不是他,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天他受了箭伤,若无意外,这段时间他必然是在屋里养伤。赫连均策来我北欧也有些许天了,本王就亲自去慰问慰问。”
说罢,起身。
冷幽堡跟随其后。
驿馆里。
赫连均策艰难地给自己后背的创伤处涂药,脸上是忍着疼痛而蒸发出的虚汗。正在他对着后背最深的箭伤处无可奈何时。
一双柔软的小手覆了上来。
“堂堂的一国太子,上药这种事什么时候沦落到自己亲力亲为了?你都没带侍女的吗?还是说,你也是不近女色的?”
曲尚歌突然的到来,让他有片刻的怔愣。
看到她低下头近在咫尺的脸颊,狭而长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春风含笑,“话说,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次给我上药,这待遇已经够好了。至于侍女……”
他用还算方便的另一只手,拨弄起她落在胸前的长发。“只要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基本上就够了。”
她温温一笑,手下用力。
像她这样的?
不怕自己吃不消吗!
他疼的大叫。“真狠心,我可是舍命救你,你不说以身相许就算了,居然恩将仇报。”
那一手可真疼。
她眯眸浅笑,“我一向是很小气的。”
他恨恨瞪她一眼。
“太子——”
这时,外间侍卫通传,“北欧邪王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