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水湾别墅,二楼的卧房的梳妆台里,有一个檀木盒子,玉佩就在里面。”
“那是爷爷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你拿走玉佩就好了,檀木盒子就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
夜色朦胧。
寒意丝丝入骨。
白露靠在破旧的沙发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抬起手仔细端看着自己新做的深蓝色指甲。
她轻轻笑着,眼中波光流转:“哥哥,你觉得这次做的颜色好看吗?”
白墨坐在炭炉旁边,用棍子轻轻拨弄着还没有烧完的木炭,轻声回答:“这样暗沉的颜色不适合你。”
太深,太沉,太压抑。
白露听到这话之后坐起身子,亚麻色的大波浪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身后,粉红色的唇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这样的颜色,才更让人看不透呀,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就像是她看不透席远深一样,席远深又何曾看透过她呢?
这一切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白墨眯眼看着自己的妹妹。
从小她就是个偏执的性格,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否则,她宁愿毁了。
她爱得纯粹,恨得也纯粹。
可是最炙热的爱,也最危险,美酒中致命的氰化物,有杏仁一般的香气。
和那个女人…完全不同。
白露没有注意到白墨的眼神,站起身,走到炭炉旁边,她的眼前看着烧红的炭火,漆黑的眼眸中也染上了一丝炙热。
可是她的声音却冰冷的截然相反。
“哥哥,后面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吗?”
白墨扔下棍子,轻轻点头,声音也像寒冰一样:“好了,老鬼他们分了钱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阿龙还没走,他会跟我们到最后。”
白露轻哼:“这次算是便宜他们了,一个人分了那么多钱,几辈子也花不完了。”
白墨心中有些犹豫,他转头看着白露,声音有些低:“露露,其实拿了这些钱,我们可以过得很好了,你为什么非要执着要那枚玉佩?”
一枚玉佩,就算再珍贵,也没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如意大费周章,真的值得吗?
白露一听,平时娇柔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早在几年前,远深就答应说把那枚玉佩当作定情信物送给我,要不是出了那么多意外,我也不至于要和姜殊那个女人争来争去。”
而且这枚玉佩代表的是她的尊严,她一定要得到。
她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信:“我相信以姜殊的性格,既然欠了我的人情,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就算玉佩真的不在她的手里,借着这个由头,再多要点钱我们也不亏。”
她早就把后面的退路想清楚了,不管怎么看,她都不会亏。
而且还赚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足够拿捏姜殊和席远深一辈子。
她要和他们纠缠下去,深情和仇恨,永生永世,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