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
“贺承煊……你是不是——”
“什么?”贺承煊刚结束会议,走到门口。一阵雷响,他没听清后面的话。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来海市。”
贺承煊一窒,正要回答,突然抓到了她话语中的不对劲。
“来海市?惜然,你在哪?”他沉声,“你来海市了?”
余惜然不答,执着地问:“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来海市,为什么?”
电话里传来一阵雷声轰隆沉响,贺承煊望了一眼大厦外的天气,心中更加确定。
“没有,我从来没有不想让你来海市。惜然,你在哪?”
“我在……瑞格。”
余惜然接过房卡,身体却没动。
他说没有。
她能相信吗?
贺承煊隐怒,她这样突然跑来,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他会疯。
“在那等我。”
“……好。”
余惜然坐在休息区,取暖似交叉手指,鞋里的湿闷憋得难受。
陈茗茗的话又出现在她的耳边。
“你毁了我的工作!”
“你把资料送到教育局,让我被开除,再也没有学校录用我!”
开什么玩笑,陈茗茗大概跟她一样有病吧。
说她圣母也好,说她愚蠢也罢,因着陆舒然,她从没打算过报复。
她知恩,也会报恩。
资料是什么?会把她的一切都写上去吗?
她发着呆,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过。
总觉得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起来的。
就像被打散的拼图,每一小块都在随机的地方。她没有模板,没看过原图,怎么也拼不出来。
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余惜然回首,便看见贺承煊的面容。
他身上也湿了,身后的陈熹被礼宾员堵在门口套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