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余惜然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身上穿着一条棉质的睡裙。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机和昨天穿的衣服被整齐的摆在床边。
什么情况?余惜然有点不明白。
她坐在床上,被子团成一团搭在膝盖,手撑着脸,努力回想。
她去扫了墓,遇到了魏家两姐妹,最后去了酒吧
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回放。
最终贺承煊也没有答应什么,只是将她抱起上了车。
她哭累了,拽着贺承煊的衣袖在车上睡着。
贺承煊把她送到家,叫醒她输密码,她却怎么也输不对。
再后来发生的都不记得了。
余惜然砰的向后倒,整个人瘫在床上,两手捂住眼睛。
她都做了什么啊。
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竟然有些感谢那情绪崩溃的时刻。
如果她清醒着,她永远做不到主动。
她和贺承煊仅见过短短三面,可在魏允声决定捐献心脏时,她曾刻意的去了解这个人的消息。
打听半天,也只知道他在商业上手段凌厉,杀伐决断。但在私人生活上,几乎没有任何消息能传出来。
余惜然在会所工作时见过太多的男人。她心底隐隐约约的知道,像贺承煊这样的人,如果要拒绝她,就不会模棱两可的沉默。
在门锁打不开时,更不会把她带回家。
他对她有所异样,才会说不出拒绝。
试试吧?余惜然。
他没有拒绝你,甚至可能对你有一丝好感。
那些随着生命逝去而不能再实现的承诺,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让它得到圆满?
余惜然拿过被抓皱的信,看了一会,还是没有打开。
再等等吧,等到她觉得真的能接受信中内容的时候,再打开。
余惜然起身,换好昨天穿的那套衣服。
衣服被清洗过了,没有隔夜的酒气,只有淡淡的洗衣皂的味道。和贺承煊身上是一模一样的。
打开门,门口站着贺承煊。
他微抬着手,做出要敲门的动作。见余惜然打开门,自然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