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鹰掠入长空,瞬间不见。
陆锦书捧着茶盏,抿了一口:“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看来他还是很了解秦戈的。
王思贤却不敢接这话,只是笑了笑,自己牵了缰绳,坐在车头赶路。
他一身灰衣蹁袂,挺拔如山上的雪松。
陆锦书任由少年戳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小腿,将玄鳞枪拼成了一柄,斜靠在厢壁上。
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月的路程,距离夙京还有点远。
一路上,确如于澜所说,时不时就遇到打家劫舍,见色起意的流寇袭击。
青鸾军是一支拱卫皇城的禁军。
为了防止娇弱如小白花又天天在作死的皇帝一不留神嗝屁了,这支军队对成员的挑选极其严格。
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必须是一等一的好手。
精挑细选之下,这批青年不仅实力强大,容姿和身段也十分出挑。
因而虽然不是女子,也会引来不长眼的流氓试试运气。
试试当然是逝世了。
这种事情稀疏平常,于澜和王思贤都懒得管。
只要不波及陆锦书,他们都是找个地方一边下棋一边等部下杀完的。
这天也是如此。
出于安全考虑,于澜从不夜间赶路,而是选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扎营。
这样既便于休息,动起手来也不拘束。
秦戈怕他出事,来之前各种撒娇,缠得于澜一个头两个大,连带着王思贤一起写了保证书,砍平官道也会把人安全送到——大部分都是陆锦书自己砍的。
所以,何必呢?
皇帝年纪小,同近臣关系不错,也就格外难哄一点。
于澜并不想被皇帝抱怨。
陆锦书戍守边境多年,应该没体会过皇帝生气的后果。
那真是一言难尽……
他痛苦的用手搓了把脸,唉声叹气:“小祖宗,你可饶了我们吧。”
“你叫他小祖宗也没用。”
王思贤抱着陆锦书过来,三个人一起坐在河边,篝火上烤着刚捉到的鱼:“不如老老实实把剩下的路走完。”
“那还得半个月呢。”
于澜同样青色铠甲,里面穿了件深色的长袍:“我怕他一个不高兴,又叫我去女兵那领舞。我都三十多岁了,带着一群小姑娘在大殿上跳舞,他还拉着文武百官一起围观……是给他批的奏折太少了吧?”
陆锦书问:“秦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