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次睡懵的觉。翻滚的胃,昏沉的神经和几乎失去力气的身体。
像从一场长久又疲惫的大梦里醒来。
医生开始拉扯缝线,缝线和伤口分离的感觉引得她背后发凉。余惜然刚动了动,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她唔了一声向后缩,却牢牢地被按在原地,睁大眼睛望着面前贺承煊放大的脸。
贺承煊按着她,唇瓣在她的唇上辗转,他的舌尖湿润勾描着她的唇线,鼻腔里满是他的漱口水清爽的气息。他眼睛很黑,平日里总有些幽深。可此时却是挣扎的。
他吻得很用力,侵占她的呼吸。这不像是温情,也不像是安慰,反而像要把她从另一个世界里拉回来。
他在难过吗?
不,不对。
他为什么要吻她?
呼吸的交换似乎进行了很久,久到医生已经做完了再一次的清创,护士推着护理车无声无息的离开。
余惜然终于反应过来,手肘撑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
贺承煊,我们分手了!分手了!她又气又委屈,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贺承煊向后退了退,拉过凳子坐下,这个姿势让他需要稍微的仰头看她。
她咬着唇,面上可见的难过。
对不起。
余惜然以为他道歉后会解释这样做的原因。然而他并没有,反而拉过她未受伤的那只手,包裹在手心。
惜然
安定片的快速消耗使贺承煊突然意识到,分开的时间不止他在痛苦,惜然也会煎熬。
这至少说明,他在她生命里并不是不重要的,随时可以放弃的人。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冲动地想问问她,你什么时候才能稍微放下魏允声,看看我?
可是不行。
养病不过短短十几天,她每天都在情绪的极端化下游离。于菲来过的那天她心情最好,可当晚护士就发现她偷偷给自己拔针,盯着针头看。
阴云日日笼罩在他们之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心里斟酌许多遍才敢开口,生怕说错什么,造成无法补救的后果。更何况是提到魏允声。
她仿佛是朵在慢慢枯萎的花,除非接受专业的护养,谁都没有办法救延长她的寿命。
而Adrian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两天后到。即使她始终不同意见医生,可对于她的状态,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再纵容下去,他可能会留不住她。
相比之下,他的疑问根本没那么重要。
***
我来了我来了
每次都到十二点半以后才上的来(摸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