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率先出了房门,往府门口而去,并远远跟着曾小公子。
慕瀚博站在原地,指指自己又比了比君梓琳方才勾手指的动作,有些不高兴地喃喃:&ldo;这是在叫本侯?这是唤狗呢!这是把本侯当狗唤来!&rdo;
怀着满腹的不悦,慕侯爷飞快探出府去。
本来君梓琳是远远缀跟着曾小公子的,结果慕侯爷一出现,当场大呼一记,&ldo;曾小公子,好巧呀,你能在这里遇上本侯!&rdo;
这一声大呼,直接就把君梓琳所有跟踪暴露在眼前。
无奈只得随着慕瀚博一块露脸,并被曾小公子看个正着。
&ldo;你们是谁?&rdo;
只听曾开承问话。
君梓琳与慕瀚博几乎同时一愣,尤其是君梓琳,见此忙打量面前的曾小公子,此人的长相与其兄长曾休锐,并不相同。也许仅有这修长的身材,使两人差不多好。其余的则一点不像。
曾休锐乃是文弱书生之美,也是翰林。
而面前的曾开承,乃是从八品骁骑尉,虽然比不上曾休锐,但前途光明。此人穿着一袭水蓝色宽边长袍,腰间系着湛蓝色缀银玄边的带子,将他的细腰窄臀衬得极为出色。再往上,宽肩健胸,展露出男性的力量之美。
不怪君梓琳在他的胸膛处流连,实在是这曾小公子穿着的袍子,胸口中袒露开,露出古铜色的皮肤,以及健美结实的胸肌。阳光下,呼吸中,隐隐起伏的肌肉,给人力量性感之美。当然,君梓琳认为,这点小小肌肤,跟周烬那一块块胸大肌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她将目光移开,落在曾开承的脸上,面若中秋满月,却是有一双深潭般的寒眸,他脸上的表情不多,除了冷只有冷,使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一股天生的疏离于人冷飒之感。
不知怎的,这个人在说话时,就让人忍不住相信他。
就像之前,他并不认识慕侯爷,君梓琳就忍不住相信,也许他是真的不认识。
可是冠勇侯都到了曾府多少天了呀,整个乘筝城都知道,凭什么曾开承这个当事人,居然不知,还不认识本人?这不是一个笑话么!
&ldo;本侯是冠勇侯,你不知?&rdo;
慕瀚博显然没有君梓琳这般认真观察,再下结论。听说曾开承居然不认识自己,慕侯爷立即便怒了,这是说笑话么!这么敢无视堂堂的冠勇侯,是不是皮痒?
&ldo;原来是慕侯爷,见过侯爷。&rdo;就在君梓琳以为,曾开承会挨慕瀚博一巴掌时,谁料对方居然十分迅速改口,并抱拳行了一礼。
慕瀚博本来是生气的,这下子,气堵在半路,倒是发不出来了。
&ldo;曾开承,你这是去了何处,怎的与本侯相遇得这么巧?&rdo;慕瀚博淡淡地说道,其实却是在找茬儿。
&ldo;下官去了华府。&rdo;曾开承道。
他这般坦白,倒是令慕瀚博意外,遂又问道:&ldo;去做甚了?&rdo;
&ldo;洞房不举,前来看看是何缘故。&rdo;曾开承坦白得令人吃惊,居然连自己不举这事都示人前。
这下子慕瀚博彻底无语了。
人家都说自己姓无能了,你还能怎样?难道要问与案情有关的么,这岂非是故意要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ldo;曾老爷今日丧日,你还有闲情逸致看自己身子?&rdo;慕瀚博不甘于被曾开承就这么&ldo;堵&rdo;回来,顿时又一连串地问话。
曾开承显得很老实,依然抱拳回道,&ldo;侯爷恕罪,虽然父亲被人所杀,但夫妻之事乃是天经地义?何况父亲生前,更是想让下官诞下子嗣,以绵延后代。若是妻子能有喜,这乃是告慰父亲在天之灵的,最好法子。&rdo;
一番话,说得慕瀚博彻底没了话茬儿。
他扭头冲君梓琳施眼色,让他赶紧的过来给自己台阶下。
可惜,君梓琳根本不买他的账。
方才是慕瀚博嘴贱,才使曾开承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否则君梓琳认为,还能跟踪一些时候,并且看看曾开承下步去哪里,又要做什么事。
现在搞砸了,又被曾开承一番看似坦白,实在能将人堵得哑口无言的说辞给弄得尴尬,这一切都是慕瀚博自找的。&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