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妃在暗讽自己,罗投也没反驳,只是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
君梓琳见这些王府高手,个个自恃武功高强,鲜少有人施毒,随身带暗器。
可见,待到了关键时刻,无论你是高手还是天下第一刺客,到底是血肉之躯,最后都难免死在剧毒之下。
还是有备无患得好。
给追魄治了伤,第五木把椅子对到一起,给他当了床榻,暂时将这二人都安放在一个屋子内,好便于看护。
君梓琳与兄长则是去旁边的屋商量事情。
&ldo;看来,再沿着张家往下查,会更接近神秘人。&rdo;郑普徙说着,朝妹妹看去,眸中透着永绝后患的狠辣:&ldo;不若把陵州的高手调到此地,一气儿查个水落石出!&rdo;
&ldo;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而陵州城相对来讲更安全。所谓富贵险中求,对于这件事上来讲,也是如此。&rdo;君梓琳说着,轻叹一声,&ldo;无论哪种选择,我只听二哥的吧。&rdo;
看起来,再往下难免有一场血战了。
但是如果不去查看,只会使得事情更往恶性发展,还是继续查下去的好。
兄妹二人商量甫定,郑普徙便往那陵州城发信。
小雕则是围着他们&ldo;哇哇&rdo;直叫,似乎是追魄受伤,吓着这小家伙儿了。
君梓琳抚抚它的羽毛,轻轻拍它小脑袋,&ldo;莫怕,追魄没死,只是多流了点血。&rdo;
&ldo;哇哇哇!&rdo;
小雕依然叫个不停。
郑普徙看了小雕一眼,不禁猜测道,&ldo;你说这鸟多有灵性,不过它现在叫得真难听,说不定在暗示咱们,以后还会有恶战,要咱们小心呢!&rdo;
君梓琳笑了,&ldo;它只是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知未来。我看是这院子的血腥之气影响了它。它还是只幼鸟,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rdo;
&ldo;好吧,也许你说得对。&rdo;郑普徙耸耸肩,把写好的书信绑到那信鸽的腿上。
若非是妹妹不让用小雕送信,他早把小雕打发到陵州城了。
&ldo;死了一个神秘人,说不定过几日还会再来人,并且查自己的同伴。我们到时要布好网,必要时抓活口!&rdo;君梓琳说着,眉眼透出了几缕冷森。
郑普徙尚未说话,外头突然奔进来一名这崖县的衙役,进院后禀报,&ldo;郑大人,我家大人请您前去呢!&rdo;
&ldo;何事?&rdo;
郑普徙压了压眉,在没事的事情,他一直拒绝与那桥档有半点交流,实在不是一种人,他们没有共同的话题,哪怕同为官,也绝对不是同一类官员。
&ldo;请大人品茶。&rdo;衙役道。
但见郑大人依然不为所动,衙役只得又说道,&ldo;是大人最喜欢喝的茶!&rdo;
见这桥档如此赤烈热情的份上,郑普徙回头看看妹妹,邀她一同前去。
&ldo;好吧。&rdo;君梓琳应下,两个人一前一后,随着那衙役朝着前面那大厅而去。
刚到厅室中,那桥知县便蓦地站起身,热络地说道:&ldo;郑大人,您可来了!&rdo;
&ldo;桥大人客气了。&rdo;郑普徙公式化的语气说道。
君梓琳伴在他身边,目光绕过面前的桥大人朝厅室内看。这一看,却是猛然愣住了!
只看见在这桥档身后的位置,有一道过于强烈扎眼的视线送过来。
君梓琳向来敏锐,接触到这视线,便趁势看回去,触目所及便看到一抹如月光般清冷的气质,然而他今日所穿的乃是月光银色的精致长袍,一如他往常般,衣着一丝不苟,容颜扉丽,冷静却漂亮的眼睛,他气势冷傲,带着他特有的情绪睨视过来。
不等她收回视线,身边的兄长已经意识到了,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桥档当场便让开,不敢挡了大人的视线,同时将郑大人往室内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