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一面把手套褪下,一面整理着身上的衣裳,耳听到二哥在耳边轻声问询。
&ldo;没有。&rdo;
君梓琳答道,尔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她侧目看看郑普徙失望的目光,转而她安抚道,&ldo;什么发现都没有,岂不是更证明这案子诡异莫测么。&rdo;
&lso;什么意思?&rso;郑普徙忙问,如果说没有疑点,才是最大的悬疑,他又感到很是不解。没有疑点岂非是证明他重新审理此案是个莫大的错误?
这可是他上任以来,最大的事件,不仅陵州的人看着,上头的人也在看着。不容有失啊。
君梓琳见二哥露出惶惶之色,她清了清嗓子说道:&ldo;表面上没有疑点,但是死者的妹妹却哭冤,这本身不是一件很奇妙的案件么。不管这次咱们的收获如此,案件本身就极有意思,难道不值得一审么。&rdo;
郑大人发现自己的心胸洒脱程度,连妹妹都比不上。
也许当局者更紧张于这事,而像妹妹这样的旁观者,反而更能轻松应对吧。
邢捕头由队伍前头,突然飞奔而回。
&ldo;大人!&rdo;他抱拳行礼。
郑普徙恢复一派威严之色,沉声问:&ldo;何事?&rdo;
而邢捕头却并不言语,只防备地朝君梓琳扫了眼。
&ldo;我先去看看尸骨。&rdo;
君梓琳说了句,便离开。
这时邢捕头才禀道:&ldo;大人,那阮檀儿晕过去了,是送回府还是抬回衙门?&rdo;
&ldo;找大夫给她看看,带回衙门。&rdo;
郑普徙没料到,邢捕头前来,就为了说这件小事。
他皱眉让人退下去,免得在眼前乱晃。
&ldo;还有件事。&rdo;邢捕头欲言又止。
&ldo;一次说完。&rdo;
郑普徙压着眉,沉着脸喝令说道。
&ldo;事关君小姐的。&rdo;邢捕头面露尴尬之色,因说道:&ldo;听闻曹大公子已不能人道,是得益于君小姐施针而起。如今曹府的管家已经在衙门等候大人您,说势要找君小姐找个公道。若是大人您不管,他便要前去玉林宅邸了。&rdo;
&ldo;你下去吧。&rdo;
郑普徙皱皱眉,面上十分不喜,声音也很冷硬。
直到邢捕头退下去,他才伸手捏了捏眉心,很是烦躁地低吼:&ldo;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不能人道,还说是妹妹干的,本官看他是想造谣生事!&rdo;
一行人赶回衙门,公孙管家正在里头守候。
但是郑普徙却对他视而未见,往内衙而去。这里独自开了一间房,用来放尸骨。
眼看妹妹转眼便进了那屋内,郑普徙也跟进去,并命令人不准打扰。
君梓琳一面察看尸骨,一面自己记录验尸结论。
见郑普徙进来,她只抬了抬头,便继续投入到对尸骨的研究之中。
最后她手按向那颗颅骨,仔细地观察一番。
郑普徙见了,捂着唇别开眼,不懂妹妹对着那骷髅看什么。
见那头骨上也没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ldo;妹妹,可查完了?&rdo;郑普徙忍不住问道,这验尸房内长久的沉默,仿佛窒息一般,令人极不舒服。
郑普徙出声后,结果又收到长久的沉默。
一时,他有些难以忍受。
就在他忍无可忍,想推门离开时,妹妹发出声音:&ldo;二哥,如果能在三年前而来,或许我们能发现更多东西。但是在三年之后,尸体的表皮曾经是怎样的,这些咱们都不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的表象都被毁灭。&rdo;
听到这话,郑普徙已完全明白了。
也便是说在这尸骨之上,妹妹也没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