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颤了颤唇,微微闭上了眼,窘迫地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仍旧是一言不发。
他便低沉地笑了一声,嘴唇紧贴着沈嘉玉的耳畔,又道:“可我想要你了。”
沈嘉玉呼吸一窒,眉蹙紧了又松,随后偏开了头颅,缓慢而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听到自己说:“动作轻一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那声线颤抖而微弱,强撑着伪装出一种虚伪的镇定,但抱着他的人却宽容地没有拆穿这层表象。
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遵命。”随后又说,“转过身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沈嘉玉半僵着站了起来,略微羞耻地依言转过了身。这家酒店的洗手间隔间不算小,但是站进两个成年的男性还是略显得拥挤了些。如果他们想要面对着面,便只能交叠着坐到一处,仿佛性交一般地紧贴着彼此,连最隐私的部位都毫无保留地交待给对方。
虽然……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和这个形容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汪明泽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朝着自己的方向拢紧了一些。沈嘉玉微微低下头,将唇凑过去了一点。他看到眼前的男人眸光渐深,将他推压到了隔间的门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旋即将身体不容拒绝地压了过来,亲着他润红的唇瓣,微微地舔弄起来。
沈嘉玉轻喘了一声,拧着眉说:“……小声一点。”
“没事儿。”汪明泽低笑道,“他们正爽着呢,暂时还注意不到咱俩。”
沈嘉玉微微闭了眼睛,任由他的吻从自己的额心,转落到眼睫、唇角,最后印在湿润的唇上。滚烫的舌尖从微张的唇瓣间饱含侵略性地钻入进来,沈嘉玉低闷地轻哼一声,伸手抓紧了对方的手臂。他感觉到自己舌腔内的每一寸软肉都被细致地舔吮而过,将细微的情欲从他的心底缓慢挖掘凿出。而他只能沐浴在这无可抵抗的洪流之中,无力地喘息着,化为对方掌中的一滩柔软春水。
……已经,逃不掉了吧……
……就算他是在欺骗自己,如同玩弄他过去的那些情人一般地玩弄自己的心,也……
腰间系紧的扣带被轻缓地解下,拉链推开的声响在隔间中沉闷地回传。沈嘉玉看着自己的衣衫在对方的手下被一点点地解开,暴露成最原始的模样。他颤抖着岔开了双腿,坐在对方炙烫昂扬的性器上。又涨又热的龟头紧贴着他湿润的唇肉,将饱胀的女阴缓慢地挤开,一点点地侵入进他湿软的阴腔,直至完全插入他的体内。
沈嘉玉掩着嘴唇,低低哽咽了一声。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汪明泽的颈后,呼吸间充斥着对方的味道。在汪明泽抓着他的臀部,小幅度地摇摆顶弄的时候,便报复性地含住了对方颈后的软肉,压抑着快要泄出喉咙的呻吟,隐忍地小声喘息。
他已经有很久没和人上过床了。积累至今的情欲仿佛被这一次隐晦的偷情彻底点燃,彻底击溃了他心底的防线。酸软的穴肉紧紧裹住对方一捅到底的粗长肉茎,被厮磨似的动作逼得微微抽搐。又湿又滑的汁水像是堵不住般从他的阴穴中大量泌出,湿漉漉地流满了二人紧密相贴的阴处,便连最简单的抽插都被沾上了一层色情至极的水声,在隔间中淫秽地回响。
“沈总今天真是好热情。”汪明泽喘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脸,“里面咬得这么紧,是不是心里偷偷想我很久了,嗯?”
沈嘉玉有气无力地斜眼望了他一眼,低喘着说:“你……可以用力一点。”
“比如?”
“……插……深一点……”沈嘉玉忍耐地低声喘息,“……子宫口……哈……那里想要……你、你用点力……里面、里面难受……啊!”
汪明泽捏着他的下颌,将唇凑了过去,用力吻着他,唇舌交缠着把他吐出的呻吟堵回了喉中。沈嘉玉闷声呜咽了一下,那些甜腻的喘息化成了甘美的鼻息,从他鼻间虚弱地飘出。对方抱着他的身体,将位置转换过来,让他背靠着马桶的水箱,双腿大开着裸露出阴处被操得湿润不堪的淫红女阴。
沈嘉玉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闭着眼被对方粗长的阴茎重新尽根没入。这个姿势并没有刚才的那种插得深入,但却更加粗暴有力。肿胀的肉根借由摆动的腰胯飞快地在他的嫩穴内挞伐进出,操得穴内软肉一阵疯狂收缩,汁水横流地抽搐着。他听到那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响声愈演愈烈,连抽离时肉冠剥开嫩肉时的水声也愈发黏腻。
沈嘉玉羞耻不堪地死死咬紧了牙齿,却抵挡不住被剧烈抽插着的嫩处传来的愈发狂热的酥麻感。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收紧得愈发猛烈,连头皮都轻微地开始发麻。被操得微微充血的子宫则不堪忍受地张开了娇嫩的颈肉,快速地在这一下下凶狠的撞击中抽搐着。饱涨至极的快感从被疯狂顶弄的地方快速扩散开来,让他崩溃地哽咽了一声,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亲得只能呜咽着流出泪水,又被一点点地轻柔吮尽。
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几乎逼疯了他,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在汪明泽的怀中挣扎起来。对方掐着他的腰,将他死死地扣在怀中,抱着他的身体大力摆动着腰胯。狭小的隔间中弥漫着淫秽至极的肉体交合声,还有隐忍压抑的低沉喘息。
沈嘉玉眸光涣散地盯着洗手间上方的灯光,意识仿佛被无休止地拉长了,脑海中只剩下了自穹顶洒落下的清冷白光,和将他搂在怀中、抽送着性器的男人。自小腹内扩散开的快感如海啸般狂烈地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痉挛了起来,空茫地流着泪水,任由那液体湿漉漉地沾满了他的脸颊。
他将双腿紧紧地勾在对方的腰上,像是在恐惧被对方推开一样地将自己亲密地贴了过去。脂红的花唇早已在这过于激烈的性事中被操得唇穴大张,连内里淫红的嫩肉都微微地张了开去,像是被迫绽放的花瓣般地朝两侧迫开。淫肿不堪的肉蒂高高的涨立着,在对方劲瘦的腰身顶撞上来时,被可怜地挤压成一小捧嫣红的嫩团。
他急促地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氤氲堆积,无可控制地淌落下去,连眼睫都可怜地洇透了一片,软软地垂落下来,像是被雨水润湿的鸦羽。汪明泽亲着他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着攥紧了眼前人的衣袖,哽咽着说:“慢、慢一点……我……我要……啊!不……不行了……”
对方轻笑一声,用掌心裹住他肿胀不堪的肉棒,低声说:“要高潮了吗?”
沈嘉玉含着泪,羞耻地点了点头。
“不用怕,放心。”汪明泽咬着他的耳朵,“忍不住了就射出来,我帮你挡着,脏不了你的衣服。”
沈嘉玉微微摇了摇头,死死闭上了双眼。激烈的情欲在他的腹中翻腾涌动,几乎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成一滩浓热的蜜脂。他蜷缩在角落中,身后是冰冷的水箱,身前则是对方紧挨过来的火热躯体,逼得他再也无路可退。陌生人淫乱的喘息声高高低低地从外面传来,似乎也进行到了濒临高潮的阶段。那人满口淫言秽语地哀喘哭叫着,不停地喊正在和他做爱的男人,让对方狠狠地操自己,把他操烂操坏,变成一樽只知道讨好男人、夹弄吮吸的肉壶。
“沈总听到了没?”汪明泽轻吮着他颈间的肌肤,“他这么大的声音都不怕被人发现。你跟人家一比,简直和幼猫叫差不多,就算是哭出来也没人能听见你在哭。不要怕,别忍。”
沈嘉玉又羞又耻地蹙紧了眉头,不堪地咬住了下唇。酸麻湿涨的快感已经逐渐积累到了极限,将他彻底带上了情潮的顶峰。他眼前闪过一道虚茫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他茫然地屏住了呼吸,只觉得有什么从身体深处骤然潮喷出来,黏腻腻地射在了对方的掌心,化成一滩湿腻淫乱的浊白,顺着饱涨的茎身迟缓地流淌下来。
他高潮了。
汪明泽适时地将自己的手递过来,让他哽咽着一口咬住了掌心边缘的软肉。沈嘉玉浑身颤抖着缩在他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潸然下淌。因高潮而剧烈收缩着的穴肉用力地挤压着埋在他体内的粗长肉茎,几乎让他能描绘出那根肉物上暴起的青筋。酸麻的快感在这摩擦接触中如同遇到滚油的烈火,倏地再度膨胀到了极限,逼得他恍惚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从喉咙中闷出一声崩溃般的尖叫,如潮喷般泄出了一大波淫腻的汁水,从二人交合的部位失禁般地流淌了出来。
汪明泽被他夹得低喘了一声,手指插进他湿软的发根,抵住潮湿的头皮缓慢地摩挲。沈嘉玉徘徊在高潮之中,怔怔地注视着他望下来的眼睛。对方的眸色深沉,几乎可以让他清晰地在那双眼睛中瞧见自己肌肤沁红、眼角含春的身影。
他羞窘地垂下了头,浑身发麻地瘫软在对方的怀里。埋在他体内的粗长阳具像是不会疲倦似的仍在他的体内来回捅弄,顶得他宫口微张,抽搐着垂出一小截淫腻湿红的软肉,被操得收缩不止。沈嘉玉艰难地喘息着,隔着对方掩在自己唇上的手心,微微地摇了摇头,冲着眼前人无声地流泪。对方却冲他露出了安抚性的笑容,亲了亲他蹙紧的眉心,声音沙哑地说:“……再忍一忍,我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