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馆时她虽然失败了,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轻松的。可现在的她,更像是酒吧那夜,情绪崩溃的前奏。
余惜然,你停下来,上车。
贺承煊扯了扯领带,感觉有些憋闷。看到余惜然就像没听见似的,更加焦躁了。
他到底为了什么,要浪费时间来机场等她?
余惜然!
贺承煊打开车门,几步走到余惜然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余惜然猛地瑟缩,用力把手抽回来,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是隐忍的痛楚。
贺承煊只是想让她停下来,手上也没用力,很轻松的就被她抽开了。
痛?贺承煊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把她宽松的袖子向上拉,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讶了。
一道道深红的伤口,自手腕没有顺序、零散的向上蔓延。伤口有新有旧,新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好似才刚刚凝固,旧的伤口已经结痂。
贺承煊仔细看,才发现不仅有新伤,还有些陈旧的伤疤,在阳光下微微的反光。
都不深,但极其刺眼。
余惜然你疯了吗!
怒气猛地窜上来,贺承煊从没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多少人想好好活下去,你在做什么?余惜然,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我,是心理医生!
我不要心理医生!
余惜然像被踩到了痛脚,她再一次想抽出手,却怎么也无法在贺承煊的力气下离开。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更不要心理医生!
她奋力的挣扎,根本不顾手上的伤痕因剧烈的动作而裂开。
贺承煊弯身将挣扎的她抱起,塞进车里关上门。
去承安医院。
我不去!
车辆启动,余惜然更加惶恐的挣脱。
我不要心理医生!贺承煊你放开我,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你还能更轻松一点!你放开!
贺承煊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只是有魏允声的心脏而已,我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
贺承煊顾虑她的手,稍稍放松。余惜然抓住机会往车门蹭,下一秒就想拉开车门!
余惜然!
贺承煊大惊,长臂一揽将她搂回怀中,柔软的身体猛地撞上他的胸膛。
你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