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需要加热的半成品,我随手翻了翻,有一盒鸡米花,我舔舔嘴巴,有点想吃这个。
家政阿姨做完活计就会在她房间里休息,一般不会出来,于是我拿着鸡米花上楼找爸爸。
一边走一边翻看盒子背面,这个需要用油炸,我应该也可以做,但我不想被油溅到。
走到爸爸房前,却听到里面传来哭声。我愣了一下,悄悄扭开门把手。
爸爸正趴跪在床前捂着下腹呜呜地哭。我刚想走进去,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传出声音,我吓了一跳。原来他在打电话。
电话开了免提,殷先生的声音传出,听不出情绪:“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忙?为什么这么任性,再忍一下。”
爸爸从胳膊上抬起头,听到殷先生这么说,艰难地往前膝行了两步,他靠近手机小声地说:“真的不能再忍了,已经快两天了,求求你,求求你……”
殷先生直接挂断电话。
座机里传出盲音,爸爸又把头埋进肘弯小声地哭。
我慢慢掩上门。
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哭,但他看起来很难受。我有点不高兴,他肯定没办法帮我炸鸡米花了。
晚上殷先生回来,我正坐在一楼客厅看电视。殷先生问我爸爸呢,我说在楼上,一直没下来。
我站在房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殷先生进屋后我偷偷跟了上来,但我不敢再开门。
房门隔音效果不错,我隐约听到爸爸又在哭,殷先生的声音和着爸爸的哭声传来:“怎么这么娇气?不就是两天没尿,有那么难受?”
爸爸呜呜咽咽地哭,不知道殷先生做了什么,哭声猛地放大:“别……别按!
殷先生笑:“说好了明天下午才能尿,撒娇也不行。下去吃饭,你女儿都饿坏了。”
我赶紧跑下楼。
殷先生抱着爸爸下楼,我若无其事地坐在餐桌前。
爸爸将头靠放在殷先生肩上,眼睛有些红肿,双腿难耐地纠缠摆动,似乎极不舒服。刘海湿了一块贴在额前,有些粗重的喘着气。
席间,殷先生认真给爸爸喂饭,而我满腹心事,没有作声,整个餐厅只有爸爸的喘息声。
爸爸今天很乖,殷先生喂什么就吃什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抗拒,直到殷先生开始给他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