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这一切会成镜中花水中月。亲人这两个字,写得很简单,可她从没得到过。
她无数次的渴望,能有家人爱她。梦醒来,她还是无家之人。
贺承煊垂眸望她,抬手悬在她的后背几秒,还是放下。
她思考许久,小声地问,如果我见你会陪我去吗?
就算有些记不起来感受的矛盾,就算他没有答应不找心理医生,在她遇到困难的抉择时,他还是她第首选想要依靠的人。
会。
贺承煊还是将她搂进怀里,像把宝物揽回自己身边。
余惜然难得顺从地依偎,抓住他的衣角。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所以别怕。
Adams第四次看时间的时候,贺承煊终于从楼道中出来。他习惯性地拧着眉,从车上下来,语气严厉,贺,已经凌晨一点了。
是我的问题,走吧。
如果我没有要求你在车上短睡,你就会等到一点。这对你身体是极为不利的!
我知道。贺承煊按了按略有些刺痛的心口,坐上副驾,谢谢。
Adams还想争辩两句,见他按压的动作,强行压下不满,开车回医院。
*
华市入了秋,梧桐馆门口的大树唰唰地掉叶子,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
于菲坐立不安地在卡座上频频向外望,终于等来一道身影。
面前摆了一拍梧桐馆特色蛋糕,在余惜然坐下来时,局促地向她推。
伊伊你还记得
贺承煊呢?
于菲一愣,什么?
贺承煊呢?余惜然对自己的急切有些抱歉,我没有打断你话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他去哪了?
她四处都看了,没找到贺承煊。
贺董没来啊?于菲问道,他说要来吗?
没来?
余惜然疑惑,拿出手机给贺承煊打电话。
嘟嘟嘟,漫长的等待以后,电话里只有干巴巴的回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不死心,继续打。
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