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这条街上最高的视野。”
祁牧安拉着勃律慢慢俯下半身,贴着来到垂脊旁边,露出一双眼睛望下方望。
他们正好在背部,这里背对着街道,屋子后面又是院落,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勃律却忽然捂住口鼻,在手掌下嗅了嗅,皱着眉疑惑道:“什么这么香?”
祁牧安看他一眼,神色尴尬,面色纠结了一阵,才在勃律的目光下道:“这里是花楼。”
瞬间,他就看见勃律露出来的眼睛变得古怪了好几分,连带着诡异的神色把他上下打量了好几下。
祁牧安露出窘态,别过头不再看勃律,弱声道:“只有这里的屋顶是最高的。”
勃律看着祁牧安神色复杂地从脸上放下手,盯着男人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祁牧安就听他开口道:“祁牧安,你真的没来过花楼?”
“没有。”
祁牧安眼尾一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勃律看看脚下斜着的瓦砾,再抬头狐疑地看着面前人,没再出声。
祁牧安这时无意间侧头望到皇宫的方向,发现那边有一点隐隐红光在夜空下不断跳跃。他皱眉,忽地就想起了刚才勃律说的话,问身边人:“你方才说你烧了什么?”
“烧了一个宫殿。”
勃律不咸不淡地答道。
祁牧安看了他一眼,又望向远处,瞧着那点火光的位置,他心里推测出一个地方。
“你烧了永信殿?”
勃律想了想,说:“大概吧。”
祁牧安诧异地看向勃律,这时勃律也察觉到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上。
方才听勃律说把李玄度的宫殿烧了,未曾想烧的是这一座。
“怎么,烧不得?”
勃律看着祁牧安的眼睛,冷道。
祁牧安摇摇头,半响之后笑出了声。
“笑什么?”
勃律不解。
祁牧安收住笑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真般配。”
勃律静静注视着祁牧安的脸,听他说完眉头皱的极深,啧了口气。
“有病。”
说完,勃律越过祁牧安的身子走到他前面的垂脊的地方,不再理他。
“别恼,我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