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默了下,微微点头:“有理。”
男人笑道:“不过我们现在是盟友,勃律王子若是喜欢,我想王应该很高兴回赠勃律王子一些礼物。”
“大可不必。”
勃律嘴角僵硬,“你问问胤承帝喜不喜欢,你让你们王送他就行。”
男人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事:“勃律王子不住在驿馆?我在驿馆并没有见到您。”
勃律答:“我在京中有居所,所以不住那里。”
使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勃律王子和东越胤承帝看起来很交好。”
“很交好?你从哪看出来的?”
勃律皮笑肉不笑一声。
“你们比我们更像盟友。”
男人说。
“你难道不知道,我曾经和东越打仗的事儿?”
勃律问,“每一场都是生死战,我是他们东越最大的敌人,你竟然说我和胤承帝很交好?”
“有所耳闻。”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听进去,“但是你和胤承帝看起来很相识了。”
“是很相识,不打不相识。”
勃律淡道,心想祁牧安十年的命都在他手里握着,能不相识吗。
很快,中官把他们送到宫门口,便折身往回走。
使臣朝勃律道:“勃律王子,就此告辞,后日见。”
勃律微一颔首,也不再多说,找到自己的马往祁府回。
他回到府中,踏进原子,目光稍一往前放,就看见躲在前面探头探脑的小身影。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他背影看了会儿,几步上前拍上他的肩膀,蓦然在他身后开口问:“你在这干什么?”
少年被惊得跳起来,猛然回头见是熟悉的人,立马又安静地站在了原地。
勃律回来的这几时日他倒是见过几次,但从来中间都挡着个师父,他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被赶走了。
“问你呢,在这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勃律抬眼望眼屋子,猜测道:“你不会又惹祸让你师父生气了吧?”
“我才没有。”
元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不敢去找师父。”
“为何不敢?”
勃律皱眉,“你师父又不会吃人。”
元澈嘟嘟囔囔:“你自然是不怕了,我看师父更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