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恼羞成怒伸着手向前抓,勃律就闪身避,二人在院子里追来躲去,几个回合下来元澈一次都没得手,勃律也累的气喘吁吁。
男子率先停下身子投了降,和少年谈和道:“你就说,你到底想不想练练真兵器。”
元澈也停下来,皱着眉有些犹豫:“可是师父现在不让我碰……”
勃律眼睛上翻,明显不屑:“我让你练,他不敢说什么。天天拿着个木头练,在我家里,那是要被笑话死的。”
元澈脑袋缩了缩,半信半疑:“真的?”
勃律头扬了扬,点点高墙外:“何止是。你现在拿着你那木剑出去,街上人人都笑话你。”
他幸灾乐祸,“他们都在说,‘堂堂皇子还像小娃娃一样耍一柄木剑,简直丢东越的脸’。”
元澈越听越赌气,可抱着刀还是有些惊慌:“可我,我不会刀啊。”
他把刀完全抽出来,嚯,还是把弯刀。
勃律哈出口气,舌尖抵着牙嫌他不争气:“啧,真没出息,我都替你师父感到丢人。”
他走上前,把刀子夺过来又塞进他手掌心,替调整了下握刀的姿势:“刀剑本就是一家,你既然会剑,怎么能不会刀。”
“可我师父没教过我。”
手里的分量沉的他心里也下沉。元澈盯着手上晃闪闪的刀子,不安地往下咽了咽。
勃律裹了裹裘衣,仰面思索了片刻,对他说:“你师父怎么用木剑教你的,你就先用这把刀武出来。”
元澈看着他把刀鞘和自己的木剑都收走,向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不远的地方示意他去转手上的刀子。
元澈只得硬着头皮不自在地挥了几下,立刻去观察勃律的神色。
勃律点着下巴沉吟:“嗯……怪模怪样的。”
少年气的收回脚站直身子:“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你来啊。”
勃律耸肩,声音飘飘忽忽的:“我现在用不了刀。”
元澈一愣,问:“为何?”
“说了你也不懂。”
勃律走过来的时候,让元澈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丝凄凉。
勃律用木剑敲敲他的手,拖着他的胳膊执刀抬起来:“你要学会变通,把他教你的变成你自己的。武功几乎都是互通的,你要学会拿到什么兵器就能从你的路数里变成适合这个兵器的招式。”
元澈抬眼瞧他,疑道:“你这话怎么好像我师父也说过。”
“是吗?”
勃律斜眼瞥他。
元澈盯了他会儿:“我觉得……自从你来这府上后,我师父变了好多。”
勃律感兴趣地收回手,偏了偏头:“怎么说?”
元澈努嘴:“反正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打哪来的阎王,那脸冷的把我吓死了。”
勃律幻想了一下情形,忍不住笑出声。笑过后,他垂下眼帘,失意问:“你师父什么时候来的东越?”
“三年前吧,好像不到三年,总之也快了。”
元澈说,“相处久了就发现我师父这人平日里除了不怎么搭理人,其他都挺好的,我坏了事儿他冷着脸也能帮我收拾烂摊子。”
勃律点头附和:“你说的没错,他有时话是少了点,不过脾气确实挺好。”
“是吧。”
元澈谈及这些有些骄傲,“况且我师父好厉害,当年和大庆一战,他带的兵宛如天兵天将,不仅救了我朝将危的池城,还把大庆打的屁滚尿流。我虽没亲眼所见,但自打那之后民间都在传战场上的浴血的麒麟面,威风极了。”
勃律问:“麒麟面?”
“是啊,我师父除了剑不让我碰,还有个对战大庆的麒麟面具,金灿灿的,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