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着你的狼是怎么像狗一样死在你面前的吧。”
环绕的兵士将他二人隔绝在内,外头的狼怎么都咬不进来。很快鲜红的血染红了它们的毛发,割烂了脖子,划破了肚腹背脊,如此之下它们却仍旧锲而不舍的撕咬着。
撕咬着士兵,撕咬着他们的皮肉,哪怕刀子就那样狠狠的砸在背上,它们依旧不松口。
它们附狼主而生,伴狼主而死,是狼神麾下最英勇的战士。
勃律心绞阵痛,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他现在谁也救不了,救不了自己,救不了他的狼。他如今只能仰天悲号,撕扯着嗓声悲痛欲绝下大喊:“瓦纳!快跑!快跑啊!”
他双手无力地拉扯着哈尔巴拉,挣扎着反抗着,对狼号啕:“别管我了!快跑!”
这次,没有一只狼听从他的话,它们选择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拼了命也要救出它们的狼主。
哈尔巴拉含笑地瞧着勃律,把爬出一寸的勃律拽了回来,笑了一声:“你和它们,谁也跑不掉。”
他扬面向着兵士们下令,“把狼给我全部杀了!”
彼时狼匹已经流失了诸多体力,渐渐的对刀开始招架不住。它们哈着热气,没有退缩,义无反顾地再度迎刀而上。
刀伤越来越多,血越流越多,倒下了就重新站起来,哪怕狼齿里浑着血肉也要拼搏。
勃律声嘶力竭,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愈发的看不清面前的血况。朦胧中,瓦纳被刀贯穿插至草地上,吐着血沫,昔日犀利的狼眸渐渐失了光亮。
似是局势已定,哈尔巴拉无心再等下去。他把他拖拽了起来,欲要往营内走。
就在这时,哈尔巴拉敏锐的听见了一串马蹄声正朝这奔来。他心中诧异,以为是延枭去而复返,还没待他回身张望,一支箭羽划破天空,直刺进他的肩臂上!
哈尔巴拉吃痛下放开勃律。他捂着肩膀连连倒退数步,才堪堪站稳脚跟,抬头去看,只见有几匹马向这里狂奔而来,为首的马上坐着两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是谁?
哈尔巴拉眯缝眼睛,却并没有立即思考来人究竟是谁。他赶紧重新去抓勃律,然而这次又飞来一箭,阻绝了他的去路。
马眨眼间就到达了面前,必勒格二话不说从马上飞跃而下,当即向着哈尔巴拉纠缠战去。
哈尔巴拉吃了一惊,但很快就笑起来:“你们闯进乌兰巴尔,乌利瀚是要开战吗!”
必勒格的刀毫不怜悯,他不客气地挥刀而下:“你以为我怕你吗!”
二人打了起来,这时从马上随后另下来一个女人,急急忙忙去扶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
宝娜看见一身伤的勃律,眼泪瞬间淌了下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捂男子身上的伤口,然而染了一手的血,丝毫没见好转。
勃律被宝娜扶起来快步向马走去。他直愣愣瞧着身边的女人,半响没回过神,气若游丝道:“你为什么在这……”
“殿下在哪我宝娜就在哪,宝娜是为殿下而长在草原的!”
女人咬住下唇,把人牢牢环住,扬声说:“殿下,宝娜来带您回家!”
勃律弱弱摇了摇头,伸手推了宝娜一下:“走,赶紧走,别管我……”
“殿下,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