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
铭起抱起两头犬大幼蠓,向洞外冲出,目光四动,公蠓还未有归来的迹象。
“司血戎,我不灭尔等,即便这蠓被我击杀,尔等也定会前来抢夺,莫怪我心狠手辣。”铭起目中闪烁精光。
司血戎等人是诱饵,也将是一把利刃。
铭起将鞋底隐藏的细针插入洞口泥土之中,爬上树去,两头幼蠓剧烈挣扎,但被铭起掐住脖颈,挣扎一阵失去力气。
公蠓拖着大鸟回来,立刻踩中细针,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滚进洞内,片刻,发出更为凄厉而充满怒意的怒吼,震啸山林的巨吼甚至将十数里外司血戎等人惊觉。
他制住惊马,喝道“不必惊慌,我们有完全准备,只等它送上门来。”
公蠓震怒,铭起却在这一刻跃下树,手中抱起幼蠓,回头对那公蠓一笑,它立刻怒扑而来,眼中布满凶光。
但,它脚下细针根根刺入皮肉之中,每一步都会传来剧痛,速度,比之全力奔跑的铭起,还差少许。
一个时辰在密林之中穿梭,铭起终将它甩掉,但幼蠓的气味还是会让它追来,这一点,铭起知晓。
铭起在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将鲜血滴在一头幼蠓身上,以掩盖它的气息。
跑出百米后,他爬上树,用身上麻布将这头幼蠓束缚在树尖。
目光一动,铭起折回原来那处,这一片地区他几乎都清楚,手里抱着另一头幼蠓,向另一面跑去,不久公蠓追来,果真向铭起追去。
“是时候了。”
铭起手中一根普通弓箭,将幼蠓腿上划开一道血口,将麻布染满鲜血后,铭起对着天空,向山下开弓射去。
藤弓比普通弓更有韧性,一箭从山上借下落之势,足足飞到数里外的山下。
每每飞过一段距离,都会因风落下一滴鲜血。
铭起抱起幼蠓,又向不同方向跑去,此刻,三十一人处在铭起正跑去的方向。
夜深人静时,山林里又一声凄厉的是叫声传开,片刻后,又化作怒吼与咆哮,母蠓定然也已察觉。
离众人休息之地不过十丈外,铭起坐在树岔之上,将一盛过鲜血的熊首抛开,望着火光之下的马匹暗自一笑…
待天空刚灰蒙,铭起已经醒来,抱着那的幼蠓早已将惊恐与凶狠的目光落在铭起面上。
不久,所有人醒来,个个神色疲惫,去将马匹牵来,将其驱赶开。
铭起纵身下树,将幼蠓放在地上,道“看来你还不会双足行走。”
幼蠓一腿有伤,但从铭起手里获得自由的刹那蹦入林子。
而此刻,众人所处的位置,甚为巧妙,处在铭起当初射出带蠓血旋箭的那一片林子。
铭起在林中快速前行,沿着一些只有他才识得的标记行至一颗树下。
几步攀爬上树,将幼蠓取下,铭起坐在树上,望着下方林子,静静等待。
许久,铃铛摇动之声将林中散布的三十一人惊厥,纷纷将马匹牵住,向发声之处围拢。
“快,快,这是一头幼蠓!”
听见一声急促的呼唤,很快围拢而来的三十一人将马匹拴在树上,幼蠓躲在矮木丛里,瑟瑟发抖。
司血戎与边旁猎夫人使去一个眼色,提刀扑去那矮木丛里,幼蠓本就没有多少气力,又被铭起割伤后足,几下挣扎,被司血戎擒下。
他目露狂喜,笑道“这一头幼蠓,肯定能够为咱大赚一笔。”
边旁靠近来看的木秀与司蠓,接过幼蠓,木秀将它锁在手中,诧异道“这幼蠓腿上怎么有伤?”
“定是被山林里其他野兽咬的,哈哈。”司蠓极为兴奋得在它伤口上捏了捏,狂意自显。
“哦。”但这伤口极为平整,不似被野兽咬的,反似是被人用刀割开的,木秀见司蠓神色兴奋,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