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
他的眸光落在她面上,久久不移。
外边寒风呼啸,丝丝缕缕凉风从窗户缝隙刮了近来。
乐嫣蹙眉,冷声呵斥他:“松手!”
她这副妖冶多情的眉眼,总叫卢恒生出点点希冀来,觉得她对自己还是有些余情的。
“骗婚一事我亦是浑然无知……”卢恒道。
乐嫣险些笑出声来,她有些跟不上卢恒的思绪了。
都是些什么陈年旧历了?如今说起这些做什么?
他是不是被蒙在鼓里,与自己有何关系?
“你过往那些烂事,我真不想再掺和。”乐嫣只静静道。
她的情绪并不像最开始时的起起伏伏,哀愁不定,她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像是一个局外人静静看着淮阳侯。
看着她前夫疯癫一般。
卢恒许多想要解释的话,通通被堵在乐嫣这一句话中,堵在她冷漠嘲讽的眼神里。
他定定看着乐嫣,似乎是想从她面上找出一些她还爱着自己,只不过口是心非的证明。
可惜他如何也寻找不出来了,找不出一丝一毫来。
眼前的娘子和他认识的那个乐嫣完全不一样了。
她和自己想象中二人再见时,那个茫然无措,痛苦怒骂自己的她完全不同——
她傲然,决绝,一双柳眉微微蹙着,里面夹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对……是厌恶。
没有憎恨,只有厌恶。
他一直以为,自己见不到她,是天子欲金屋藏娇,是天子从中阻拦,是因为她仍记恨自己。
而如今,卢恒忽地明白过来。
她对自己再没有一丝情分……
“淮阳侯公事要紧,如此丢下公务,来处理私人事情?”乐嫣静静抽回自己的手袖,冷哼一声便要离去。
卢恒唇线紧抿,他眼底尽是赤红之色。
“你不该如此轻贱自己,你如今这般算什么?你父亲知晓你的糊涂事?”
乐嫣冷冷听着卢恒似是质问的话,忽然发觉这人并不同她记忆中的那人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