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泣。
她有些不可相信,看着眼前这个素来温和明朗,侍亲至孝的儿子。
恒儿见到自己满身狼藉,不管不问自己近状,反倒如此质问,如此怀疑他的母亲……
这当真是自己儿子么?
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
“恒儿,你是在怨恨母亲不成……”
卢锦薇见状连忙帮腔母亲。
“纵阿娘有过错,这二十年她对你的好你都视而不见了?!阿娘为何要苦苦瞒着?这些年阿娘不也是日日担惊受怕……这一切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想你的仕途走的顺遂一些。若非阿娘当年的决断,你早与玉珠表姐成了婚,如今能做到从三品官?如今焉能承爵?”
卢恒听闻卢锦薇对自己声嘶力竭的质问,面上缓缓扯出一个讥笑。
他眸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轻轻吐出字句:“我得了好处。”
“可你们,亦是得了好处。”
“都是奸宄之人罢了,倒是蛇鼠一窝了。”
几人各怀心绪,竟没察觉不知何处又砸来一物。
好巧不巧,正巧落去了卢恒后背上。
仓白直襟袍衫上乌泱泱的一大摊,花的白的黑的一点点渗透进去,滴落下来。
直叫人面上泛恶。
卢恒抬眸看去,只见那处屋后藏身着一个小孩儿,大人都走光了,他还义愤填膺的又拿出一个臭鸡蛋。
砸中了,那小孩儿兴奋的手舞足蹈。
“砸中了!砸中坏人了!”
“阿爷!我砸中了那只中山狼!”
……
午后。
襄王府——
世子爷坐在窗边看着闲书,正是百无聊赖间,便见属下从长廊外跑进来报喜。
“爷,您吩咐的事儿办妥了。”
“谁曾想那郑夫人如今这时节赶着入京?叫她们逃脱了一路布置好的安排,好在最后关头在京郊堵着人了!”
见属下眉飞色舞说起淮阳侯一家泔水之下狼狈逃脱互相谩骂的丑样,襄王世子勾唇笑起来。
“淮阳侯呢?不是叫你们寻着机会将他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