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不通风,空气有些闷,顾襄走得出汗,心跳也越来越不规律。
走完一轮,两人折返,顾襄问:&ldo;几楼了?&rdo;
灯亮了一下,高劲说:&ldo;九楼了。&rdo;
&ldo;哦。&rdo;
顾襄数着台阶。
十楼过了……
到十一楼了……
感应灯又一次灭了。
逼仄的空间陷入了黑暗。
人还站在台阶上,她的腰被人扶住,慢慢地,后背抵住墙。
呼吸在她脸上徘徊,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剩下声音,不规则而又克制。
过了一会儿,她的嘴唇被人封住。
汗从颈后滑落。
好热……
这里比电梯还要闷热。
她又揪住了他的衬衣。
他封她多久,她就揪多久。
高劲回到家时,已经是很久之后。
他一身汗,低头看衬衣。
又被揪出来了……
他弯着嘴角,把衣服脱下来。衣角都是褶皱,被抓得太紧,现在抚也抚不平。
他把衬衣扔到沙发上,经过餐桌时,看见摆在上面的养乐多空瓶。
他进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养乐多,开封喝了几口。
唇齿间的香甜弥留更久。
他走到沙发边,拾起衬衣,拇指抚着褶皱的衣角,慢慢地将养乐多喝完。
第二天清早,高劲去姑妈家送北京买来的糕点。
他走楼梯下来,到了十一层楼道,他朝右边望去。
纱门拉着,屋内若隐若现。他听见文奶奶说:&ldo;牛奶在桌上,你吃口包子再喝。&rdo;
然后就听见了轻缓的声音,&ldo;你吃过了吗?&rdo;
文奶奶:&ldo;还没,我把锅子洗好再出来吃。&rdo;
&ldo;我给你倒一半牛奶吧。&rdo;
&ldo;我不喝,你自己喝。&rdo;
顾襄去拿杯子,经过大门,余光扫到了靠在楼梯间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