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思索片刻:“主公,曹操庆功的确是情理之中,但凭他的精明,绝对不会在这关键时刻,令全军宿醉,给我等可趁之机。”
“此为其一。”
“其二!”
阎象继续分析道:“确实有靠俘虏伐木,制作守城器械的例子,不过我军已经毫无进攻之力,这时派人出去伐木,行迹可疑。”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
阎象极其肯定地道:“陈将军是曹操故意放出来的,就是想要借陈将军的口,把他们摆酒设宴的消息传给我军,引诱我等夜袭。”
“陈将军。”
旋即,阎象扭头望向陈式:“你难道就一点没有察觉出来吗?”
陈式皱着眉,思考良久:“好像。。。。。。逃走的时候,的确有些太顺利了!他们的监察兵力比较少,这一点末将之前也怀疑过,但却没有细想。”
“没错!”
阎象极其肯定:“他们兵力少,便是给尔等可趁之机!”
陈式叹口气,恍然大悟:“好一个曹贼,果然卑鄙!”
“主公!”
阎象揖了一揖,肯定地道:“咱们可万万不能上当啊!如果不去夜袭,单凭咱们目前的兵力,驻守城池,游刃有余。”
“可一旦中了曹贼奸计,将手中仅剩的兵马,全部赔进去,那么咱们很可能会将汝南,甚至整个豫州,全部丢掉!”
“主公!”
阎象再次恳切道:“您可千万要三思呐!”
袁术缓缓点头:“子像言之有理,此刻的确不太适合冒险。”
“孟卓兄!”
跟着,袁术扭头瞥向张邈:“咱们已经不能再败了,还是稳妥为先,先退回长平吧。”
张邈虽然同意阎象的推论,但听到长平,却是不爽:“既然已经没办法攻入颍川,那张某便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
“公路兄。”
张邈拱手抱拳:“我想。。。。。。休整一夜,明日便启程返回陈留了。”
袁术愣怔:“啊,这。。。。。。”
他自然是非常不愿意的。
虽然,张邈手里只有八千兵马,但毕竟是一份兵力。
如果少了张邈的助力,只怕他未必能够守住长平。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挽留时。
一旁的阎象朗声言道:“张郡守的确没必要逗留,但您现在可不能走。”
张邈以为阎象是要强留自己,下意识紧张起来:“先生这是何意?”
阎象赶忙拱手:“郡守别误会了,在下没有要强留您的意思,只是您现在一走,势必会引起曹操的注意,届时其派出精骑追杀,就您这点兵马,只怕还没到陈留,就死在半路了。”
“当然!”
阎象补充道:“您有大将典韦保护,自然可以周全,可您麾下的士兵,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届时您带着数百残兵返回陈留,或许曹操会率先攻打陈留。”
“毕竟,目前的陈留,已经没有再战之兵,随便派一支强军攻杀,必然可以接连破城,甚至可能不费一兵一卒,传檄而定。”
张邈惊诧,细细想来,却发现甚有道理:“这。。。。。。似乎的确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