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弘农王简直疯了!”
阴禄焦急地左右来回踱步。
南阳士族的风向标,闭门谢客,更是让他失去了判断的标尺。
“报—!”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阴禄抬眸望去。
但见,一个侍从疾步入殿,欠身拱手:“家主,阴修到了。”
阴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快,快快有请。”
侍从颔首点头:“喏。”
旋即。
躬身倒着离开大殿。
没一会儿。
阴修便在侍从的带领下,赶来大殿相会:“家主。”
阴禄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吩咐侍从烹茶待客,目光转向阴修:“子义,咱们是一家人,有何话,老朽便不藏着掖着了。”
阴修揖了一揖,轻声道:“家主旦言无妨,修必知无不言。”
“好!”
阴禄满意地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如今南阳的局势,不必老朽说,想来子义也该清楚,弘农王祭起一柄屠刀,正要挥向南阳士族,只怕我阴家必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然而。。。。。。
阴修却是极其澹定,不慌不忙:“家主,事情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阴家或许会有些动荡,但必不会影响根基。”
“哦?”
阴禄试探性问道:“何以见得?”
阴修捻须,轻声道:“其一:弘农王登基称帝,绝不会让南阳处于大的动荡,这样会让董卓有机可趁;”
“其二:修以为,此次孔家被逼造反,其中必定是弘农王与董卓的交锋,董卓想要借此,让南阳动荡,而弘农王绝不会让其得逞。”
“哦?”
阴禄不由好奇:“你的意思是。。。。。。孔家造反,背后的力量是董卓?”
阴修极其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这样!如果家主不信,可以去问阴琼,他借给孔本战马之事,绝非仅仅因为孔本是他女婿。”
“而是。。。。。。”
言至于此,阴修眸中放出一丝犀利地凶芒:“因为董卓给他们开出了一定的条件,答应弘农王一旦死亡,必令其瓜分南阳。”
嘶—!
阴禄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头皮发麻,后嵴梁发凉。
听着倒是非常合理,只是这样的问题,阴琼可没跟自己交代过。
莫非。。。。。。
这家伙在故意隐瞒?
阴禄皱着眉,冷声言道:“子义,老朽还是那句话,咱们是一家人,你说话可得负责任,休要污蔑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