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
这个时候还敢打她,杨清真是有勇气!
她趴在他双腿间,抬眼看他潮润的眼睛。睫毛又长又浓密,说是不要动情,可是他的眼睛下,还是飞了红。山水明秀间,多了各种色泽。向来清清冷冷的人,禁-欲被打破的这瞬间,才是最美的。
望月被夫君展现出来的丽色,看得呆住了。
她也确实、确实、确实好久没看到杨清这一面了。
自她身体不便后,两人同床,杨清一直比较照顾她。后来孩子生下了,他照顾完小阿菀,回到床上,又照顾她。杨清是很清淡如水的人,他跟她说说笑笑,要是由他引导的话,往往是干干净净的,不沾一点情-欲之色。他就喜欢清清透透的,喜欢跟她各种闹,却不那么看中欲。
望月常怀疑,这是杨清习练武功的缘故。他习练的武功就是那样,清心寡欲,水一样波澜不兴。并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对杨清来说,也没什么。随着他年龄增长,这个情况,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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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有时候想,她没必要吃其他女人的醋。如果没有她的话,杨清人生最可能的轨迹,是不婚不娶,孤独终老。他审美单薄,感情清淡,是她的强行介入,才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她该很自得的。
比如她能欣赏到杨清被欲所困的这一面。
望月正仰着头,欣赏夫君动情时的美貌时,忽听到头顶一个声音传来,“师叔……”
刚听到声音,一大片白色向她罩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雪白色袖子,埋了下去。被彻底埋在了桌案下,杨清手罩住她的头,宽大的袖子,将她挡得严实。而杨清抬头,看到一弟子在边上恭敬站着。
与望月的拉锯,竟让他没早早察觉有人到了身边。
一声“师叔”,差点骇得神魂俱散。
这位弟子看着杨师叔温润抬起的面孔,觉他脸色有些怪异,但在师叔的目光下,不好多看,只恭敬道,“师叔,金城派的人来了,有个长老问起您。弟子该领他过来……”
杨清说,“我稍后过去。”
“……哦。”第一次跟师叔说话时,被师叔打断,感觉有些怪。更怪的是,觉得师叔的声音,声音……有些绷,带着哑,不像平时那样泉水淙淙般温凉。
他看去一眼,杨师叔坐得笔直,一手撑着桌案,一手在膝上。旁边原本是师叔婶的位子,现在却空了。心中疑惑,这位师叔婶身为魔教教主,自从进了大殿,跟师叔坐在这个角落。师叔还出去迎客呢,他娘子从头到尾都没换过地方。几位长老也专门交代过,让弟子看着她,让她不要乱跑,省得跟人发生冲突。谁知道忙乱中,一眨眼功夫,望月就不见了?
弟子眼睛乱瞟,听杨清声音微重,“你在看什么?”
“师叔婶……”
“她出去更衣了。”
杨清看着这位弟子:为什么还不走?
在师叔赶人一样的目光下,这位弟子带着一腔疑惑,磨蹭着走了。他一走,杨清就撑不住般,手遮住了脸。
她在桌下蹭着、摸着、揉着、亲着……细细密密笼成一张大网,罩着他。从头到尾,让他心中慌乱,汗流浃背,想甩甩不掉,想并腿也并不了。
那种感觉,一点点的,牵着线一般,把他往上冲去。
膝上衣袍一掀,一张千娇百媚的小脸从中出来,娇娇喊他一声,“师叔~~”
“师叔!”又一位弟子前来,“师叔”之声,与望月喊的那声“师叔”,完全重叠。
杨清身子一抖,望月瞠目看他,没想到他这么受不得激,反应这么大……
杨清用袖子,重新把望月压下去。
心中苦笑,应付另一位弟子的询问。
他真是不能被望月叫“师叔”。
刚开始她叫他“师叔”时,他心里就别扭。心理压力大,总有乱-伦之感,无法跟望月继续下去。他不能听望月叫他“师叔”,漫山遍野,满江湖,叫他“师叔”的,实在太多了。望月每次一叫,他就有偷偷摸摸之下、跟自家师侄乱-伦的错觉。
再多的情,都能瞬间僵下去。
后来望月玩够了,不这么叫他了。
结果现在,她促狭一喊,两声不同人叫出的“师叔”相重叠,杨清身子颤抖,泄了下去。
汗流贴背,腻腻嗒嗒。
等好容易应付完这批弟子,杨清再不肯跟望月胡来。任她好说歹说,他也不同意了。无奈之下,只好匆匆系上腰带,杨清伸手,把面红耳赤的妻子,从桌下拉了上来。妻子坐他旁边,挽住他手臂,哼笑,“真是玩不起。这么点程度,你就受不了了?杨清,你这样,还怎么跟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