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想着,先烧了一柱香,唤小红棠过来,见她手里还提着红色的灯笼,便笑着安慰了她一声,慢慢的领着她,从这山上走了下来,很快,便见到前方亮起了两排灯笼,却是有人迎出来了。
另外一个地方,白葡萄酒小姐同样也是半边身子躲在树后,等到动静确实消失了,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抬手之间,便将周围的白纱收起,放回了自己袖子里。
周围的几个山头之上,却也有沉沉的,带了懊恼与后怕声音的响起。
‘那提了灯的男人说你发现了有关转生者的一些事情,难道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让你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其实这一次,本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完全靠守岁的本事杀了通阴孟家的人,但结果,却是让人失落。
“还一直担心会惹祸,担心個屁,还有什么祸惹的比这更大?”
“……”
她喃喃自语,这场灯火福会,便是以福泽换气运,气运旺盛,便可以趁势而起,以一钱教为根基,就此做起大事来。
而这里面,又是不是有什么无形的联系?
“如今却不敢了?”
成了?
“啊?”
这等贵不可言的人,如今头颅在此,谁能说得清楚,究竟有着多少机会与惹祸上身的凶险?
而在石马镇子里面,灯火福会终于成功收尾,百姓们也纷纷的携儿抱女,或是找墙角窝一宿,或是围了火盆,聊着后面的打算,等到了天亮,便启程回去之时。
中心原则就是不管红灯笼,还是一钱教,还是镇子口的石马和老将军,能拜着都拜着,雨露均沾。
而在总坛大宅里,妙善仙姑也恍惚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而在她身边,那位大师兄,却也低低笑着,伸手在这十口大缸之上拍了拍,看起来,就连他的表情,居然也显得有些复杂:
“师妹,早先是师兄们瞒了你,让你以为这种事简单。”
“啊?”
“怎么?”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否管是没用的符,还是断了的骨头,又或是内脏啥的,只要是有用的,便一一的收拾起来,态度极为严谨。
而二锅头,却是一直禀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守着,直到确定阴兵真的退走,那位被他们戏弄了一番的孟家老祖宗,也确实没有找到自己,才忽地松了口气,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但实际上,这种事要看时机,时机不到,便是逆天而行,最容易坏事,教由你做,也是因为你命好,想着有枣没枣,打上一杆子,反正就算不成,我们也能保得住你。”
‘即便是你,这次的事情也做的够危险了……’
“……”
“结束了,结束了……”
那位戏班班主被胡麻这般看着,明明这位教主,只是入府的本事,与自己相差甚远,但心里竟是咯噔一下,压力倍增。
那位孟家二公子,早就已经斩了,人头都拿过去退了阴兵,而坐在了偏南方的猴儿酒,也已经收起了鼓,跑回了之前杀死孟家那位大长随的地方,提着灯,仔细的检查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