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后,束谢柏发现环境让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根本没看到与宠物丶猫相关的店。
忧的是,什么店都没看到。
所有的建筑都是方方正正的造型,带着金属质感,高耸入云,窗户整整齐齐,很像是宿舍楼的感觉。
从一楼到顶楼,在束谢柏能看见的范围内,都没有开着店的迹象。
束谢柏:我走错地方了?走到了宿舍区?
束谢柏想找人问一问,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都是开着小型飞行器匆匆飞过。
束谢柏找了一会儿,放弃求助稀少的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几位行人,最后选择靠近一个机器人。
刚一靠近,在束谢柏开口之前,机器人便出声:「女士您好,我能为您做什么?」
这时,束谢柏获得了壳子记忆。
束谢柏迅速从壳子记忆中提取出适合当前使用的部分,对机器人说:「我的身份证明需要激活一下。」
机器人的眼睛部位闪了两下红灯。
束谢柏:「另外,我要报案,我是被绑架来这里的。」
几分钟后,三个机器人护送束谢柏到了另一个区域,坐到了警局内。
可之后出现在束谢柏面前的依然是机器人,与前面那三位机器人打扮不同的机器人。没有活人。
束谢柏:「……」
穿着警察制服的机器人拿出一个仪器在束谢柏的左手手腕上扫了一下,响起提示音:已激活。
意思是束谢柏的壳子身份已经可以在这片区域内合法使用了。
束谢柏在壳子记忆中看到了一个冰冷又疯狂的世界。
自从生育灾难出现之后,上层对底层人民的管控近乎窒息。
在连续一整年确认没有新生儿之后丶在发现人鱼之前,底层人民被或明或暗地投入进了数不清的试验,试图通过改造人类身体来修复人类的繁衍故障。
当然,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段历史,会知道一切尝试都是徒劳,除了带来身体上的伤害以及撕裂了整个社会外,别无所获。
在不断持续丶不断加码的伤害与撕裂后,底层人民自然开启了反抗。
但这份反抗却显得绝望又不那么坚决。
因为没有新生儿了。
当第一支成规模的反抗军集结起来之时,已经连续五年没有新生儿了。
底层人民生不出孩子,上层掌权者也生不出。
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在这个人类于生物意义上已经失去了未来的时代里,反抗与镇压反抗有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