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喵?」
束谢柏笑了一下:「我并不怕人模仿出的猫叫声。我是说,只要我确定了发出猫叫的是人,我就不会怕那叫声。」
束谢柏:「不过如果猫叫是猫发出的,或者我无法确定是不是猫发出的,我就会紧张,会担心突然有猫冲向我丶攻击我。」
小绒毛:「我发出的『喵』当然是猫发出哒。我就是猫,不是人!」
束谢柏:「哎,抱歉,我不是说你不是猫,你不要激……你不要动!」
小绒毛蓄势待发丶威胁意味十足:「好,我暂时不动。猫给你狡辩的机会。」
束谢柏全身紧绷,紧紧贴着准备区的墙:「我的意思只是,隔着这个距离看你,你更像是一个毛团子。我并不怕毛团子,我怕的猫是成年的丶身形修长的那种。」
束谢柏:「如果不是负司刻意折腾丶扩大了我的心理阴影,我本来,我活着时并不怕奶猫。」
小绒毛「哦」了一声,解除威胁造型,把自己团起来,让自己显得更像一颗毛绒球了。
束谢柏松了口气,紧张感稍微降低了些。
小绒毛表达友好:「只要你不故意惹我生气,我就不会吓唬你。」
束谢柏:「我没想故意惹你生气,但面对猫时我的思维不可能周全。我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可能会出现歧义。」
束谢柏:「我之所以说你很人丶不很猫,主要是因为我已经完全接受了『你是我同事』这么个设定。在我的概念中,你是我的同类,是可以交流丶协商的类型,不是会莫名其妙给我一爪子的那种不讲理生物。」
小绒毛:「猫没有不讲理!」
束谢柏:「……」
小绒毛:「哼。」
束谢柏艰难弥补自己的再次口误:「我不是说猫本身不讲道理,我的意思是,我被恐惧干扰了判断,所以猫的一些很微小丶很正常的动作落在我眼中后,其含义也会被极致放大丶扭曲。」
束谢柏:「比如你抬爪可能只是想挠挠耳朵,但我却以为你是想扑向我。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不是猫的错……也不能算是我的错,是……『恐惧』这种情绪的错。」
小绒毛:「是千方百计刺激出我们恐惧情绪的负司的错。」
束谢柏:「对。负司是万恶之源。」
两位员工达成了美好的一致,可以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小绒毛:「既然我们确定了要分开行动,那么好像就没必要讨论有关这个情绪场的资料了?」
束谢柏:「还是可以讨论一下我们各自的主要活动地点,尽量不产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