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回首看看容恬。
容恬轻声问:「你生气吗?」
凤鸣不解:「气什么?」
「我叫容虎拖住你,不让你跟去。」容恬小心地问:「你生我的气吗?」
「哦……」凤鸣想了想,摇头答道:「不生气,你又不是瞒着我去寻花问柳,有什么好生气的?」
容恬愕道:「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不生气。」
「连一点点不高兴也没有。」
「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凤鸣对容恬做个鬼脸:「我去牵马。」一溜烟跑了。
容恬瞅烈儿一眼,烈儿挠头,大惑不解。
众人重新上马出发。
绵崖领数人在前探路,容恬和凤鸣并骑在中。
容恬仍然对凤鸣今天出乎意料的宽宏大度觉得惊讶,观察他的脸色,问:「你在想什么?」
「我吗?」凤鸣从沉思中惊醒,左右看看,找到容恬的脸:「噢,我在想公私之间的区别。」
「公私之间的区别?」
凤鸣不欲作答,对容恬低声道:「我有点累了,你抱着我吧。」
容恬笑笑,靠近过来,将凤鸣从马上拦腰抱到自己马上:「靠着我的胸膛睡吧,包管你睡得舒服。」
另有侍卫跟上来,照顾凤鸣的马匹。
烈儿故意坠在后头,悄悄靠近容虎,问:「你今天和鸣王说了什么?」
容虎眼角一跳,不动声色道:「能说什么,就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请鸣王体谅大王的难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虎扫他一眼,眸中一丝冷意飞快掠过:「我怎会对鸣王胡乱说话?」
烈儿怀疑地蹙眉:「可这次大王扔下鸣王,鸣王竟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令人奇怪。」
「鸣王向来很识大体。」
「是吗?」
「不是吗?」容虎警告地瞥烈儿一眼。
烈儿低头想了半天,策马走到前面,一声喃喃游丝般钻入容虎耳中。「是吧……」
容虎看着烈儿在月光照耀下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淡淡微笑。
月以过梢。
那个永逸,正焦急地等待在永殷的边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