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说这个的,她是想说些其他的。
可是想来想去,都说不对。
算了。余惜然有点丧气,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雕花大门缓缓打开,黑色轿车驶进贺家。
雪越发的大了,花园中的雕塑被覆上厚厚一层的白雪,喷泉也结了冰。
惜然,贺承煊把车挺进车库,熄火,车里安静下来。
他问道:你是不是很紧张?
余惜然握着他的手指紧了紧,突然问道:我今天吃药了吗贺承煊?
吃过了。贺承煊答道。
可我还是很难受。余惜然抿了抿唇,很焦虑,心跳很快。
我刚不是想说魏允声,我是想
是想说,贺承煊,我害怕。贺承煊揉揉她的脑袋,是想说,你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会不会也把你一个人放在家?虽然已经接收到了他们的善意,但还是害怕。
不会的,惜然。
贺承煊下车,绕到副驾,帮余惜然解开安全带。
像抱小孩一样,从她的腋下撑住,把她提溜出来。
走吧,我保证,你担心的都不会出现。
余惜然挣脱开来,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深呼吸几次,做足了心理暗示。又快步走到从后备箱拿出她备的年礼。两只手提得满满,红色袋子充满喜庆。
贺承煊想帮她拿一点,被她侧过身,凶巴巴地拒绝。
带路啊,愣着干嘛,很重。
贺承煊:太重了,我来拿。
我不要。余惜然伸脚装作要踩他,有你劝我的时间,我们都到了。
承煊,惜然,怎么不上来?车库的对讲传来胡穗琳的声音,我看到你们车进来了。快上来,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快上来,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好平淡的一句话。
余惜然瞪了贺承煊一眼,都怪你,快带路。
两人从电梯上到主层时,胡穗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余惜然每次见到她,她的打扮都很得体。而面前的胡穗琳红色毛衣,休闲裤,短绒拖鞋。
很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