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靠近他吗,不是想去再一次感受那颗心脏的跳动吗?
不是……想知道魏允声到底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机会在面前,你都学不会争取啊。
拥抱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了。
她又缩进自己的壳里,拒绝靠近别人,也拒绝别人靠近。
余惜然一路走着,像是分裂成了无数个自己,每一个都在大声而尖利的谴责她。
你的勇气只限于跟随本心的一个拥抱吗?
你在魏允声墓前那放下豪言要查清楚的勇气呢?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懦弱的退却?
就是因为你太差劲了,所以所有人都放弃你吧?
越到黑暗的地方,脑海里的声音越是放肆。到最后她已经听不清那些“她们”说了什么,脑袋里的声音像是一阵轰鸣,震得她难以维持自己。
“啊……”
她痛苦的捂住耳朵,原地蹲下,背靠在的昏暗小巷的墙边。
像战败的小兽,被关入不透风的囚牢。没有光、没有空气,没有人来给她疗伤。只有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谴责、在批评,在怒斥她为什么这么可怜,为什么什么事都做不好。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看不到未来的黑暗里等待结束。
“魏允声,魏允声。”她小声地喊着魏允声的名字。“你在哪里啊魏允声。”
喊了几声以后,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来。
余惜然渐渐绝望了,她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青白,指尖嵌在手掌心,却感受不到痛意。
为什么要这样难受的活着啊,每天都在发现自己新的不好。
崩溃的情绪拉着她的神经,痛得她想要求饶。
即使她迷茫之间却又清醒的意识到了,没有人会来的。
可还是期望有没有谁能帮帮她,只要一秒就好。
高大的身影挡住她,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身影半蹲下来,用纸巾擦掉她不知何时落下的、满面的泪水。
余惜然抬头,男人的面容在本就黑暗的地方里更是看不清。
他好像轻声叹口气,说道:“没想到路上没有不安全,最不安全的倒是你。”
这个声音好熟悉,余惜然想不起来是谁。但他出现后,那些围绕在周围轰不走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安宁。
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他。头靠在胸膛,耳朵贴着靠近心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