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是,在幽冥宫两人隔空交手的时候高下就已经分出来了,这是你想办法弄死就能弄死的么?
天君在白澈老祖那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忐忑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茬又一茬。
过了不知多久,身上都有些僵硬的天君才听到了白澈老祖一句低沉的:「知道了,下去吧。」
天君有些不放心:「老祖莫嫌孙儿多嘴,此事兹事体大,不知老祖欲如何处置……」
「这已不是你能羼合的争端了。再者,不过是泰山一系私藏了一缕鸿蒙紫气罢了,又不是什么上了凌霄殿便会让诸神口诛笔伐的罪过。」白澈老祖完全没有说的想法,说了一堆不能说的理由之后,就给了天君一句寒凉刺骨的,「你确定你想知道么?」
天君缩了缩脖子。
得。
告退。
而白澈老祖就坐在原地,思考了许久,方才僵硬地站起来,往后院而去。
那里住着白澈老祖痴迷了一辈子的花妖夫人。
白澈老祖为了能将他在幽冥宫争抢到的天道之力容纳入体从而成圣,近日一直在闭关,和花妖夫人已是好几日没有见,这心上人的陡然出现,花妖夫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可当白澈老祖给花妖夫人耳语了两句之后,花妖夫人那姣好的面容都僵硬了片刻。
但抬头看着白澈老祖那严肃的表情,花妖夫人终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只伸手去摸储物袋,拿出一个玉盒放到石桌上。
这个动作之后,花妖夫人双眸都续了一汪水,但她还是将玉盒往白澈老祖面前送了送。
白澈老祖开是开了这个口,却没想到花妖夫人即便明摆着不舍得,却给东西给得这么干脆。
他一时间都有点心疼了,没有着急去拿玉盒,只伸手覆在了花妖夫人的手背上,柔声道:「这还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夫君知*道就好。」花妖夫人反手抓住了白澈老祖的手,低下头,泫然欲泣,「妾身知道,夫君能来开这个口,必然是因为真的需要此物。如今局势混乱,一步走错都有可能是万丈深渊,妾身不能阻拦夫君大业,只盼将来。」
将来什么呢?花妖夫人没有说。
但这样可怜可爱的女人已经是让白澈老祖心都碎了,他直接把花妖夫人抱到怀里:「将来……将来,什么太极图盘古幡,什么人参果诛仙剑,为夫都能将他们捧到夫人面前搏夫人一笑!」
这样的大话听得花妖夫人都笑了,她双眸仍是才哭过的些微红肿,但嘴角已经是带了笑,她伸手去捂白澈老祖的嘴,「夫君可别介,东西再贵重也是身外之物,不必许那么重的诺。」
然后,花妖夫人顺势窝在了白澈老祖怀里,明明是四海八荒上数得上的有权有势之人,这一时间竟还整出了点她还是那个无名小妖,白澈也只是个被边缘化的神君,二人只能做苦命鸳鸯相依为命的意味。
抱着抱着,花妖夫人还抬手,轻轻抚了抚白澈老祖的眉头:「只一点——自老祖宗死后,夫君日渐操劳,让人放心不下。妾身想,夫君即便事忙,也要珍重自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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